陆瑜皱了皱眉,“说什么呢,医生不是说了么,等你身子调养好一些就手术,手术的成功面还是很大的。”
“别跟我说这个……”陆母抬起手,“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让擎深跟这个女人把婚给离了。”
“满脑子都是擎深,我哥呢?你不打算管了?”
“管不动,他什么时候让我管过?”
听闻这话,陆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自从擎禹走了以后,陆母一心一意都扑在自己唯一一个儿子身上,哪怕儿子在锡城,她都要天天找人汇报他的近况,也是爱子心切。
说着话呢,外面传来一阵下楼梯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提前宣告内心的慌乱一样,急吼吼地闯了进来。
“你刚刚说靳家,你早就知道靳家的事情?”
这样直接的质问让陆母原本缓和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陆家的儿媳妇,你不要脸面,陆家要,”
靳颜却像是失了魂一样,接连追问着,“靳家酒庄出事是不是跟陆家有关,你们,你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陆母扶着椅子要站起来,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感而浑身乏力,整个人连着椅子一起翻了下去,目瞪口呆的几个佣人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旁边的陆瑜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也因为惯性而跟着双双摔倒在地。
两个佣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去扶人。
陆瑜帮着忙将陆母扶到床上,“去,把医生叫来。”
又跟另一个佣人说,“去把我哥叫回来。”
一时间,屋子里面就剩下他们三个人,陆母昏迷不醒,靳颜心乱如麻,陆瑜仿佛是最淡定的一个,这一切,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把被子陆母盖上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靳颜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刚刚两个佣人走的时候毫不客气地装了她的肩膀一下,那种麻木的疼痛感一波波袭来,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真实性。
“你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这儿不用你帮忙。”
陆瑜瞥了她一眼,说话的语气并不客气。
仿佛是此刻,靳颜才惊觉,这个陆瑜好像从一开始对她就很有敌意。
“你觉得我站在这儿,是想要帮忙的?”她的声音有些冷。
陆瑜眉头一皱,“不然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陆家的儿媳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总该清楚。”
“我家当年发生的事情,你最清楚是不是?“
靳颜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当年在京兆代表大会上以靳家酒庄为例抨击下属二三线城市腐败贪污收受贿赂的,就是陆瑜,也因为这件事,陆瑜直接被调为江南地区市委监察局的局长,可谓是用她一家人的生死,换来的荣宠。
医生护士还有佣人们鱼贯而入,靳颜的话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劈开了她心底为数不多带着愧疚的过往,鲜血淋漓。
陆瑜终究是越过众人走到靳颜的面前,“出来吧,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