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她发现他的目光不太对,于是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却轻笑一声,道:
“不值得。”
虽然他说不值得,可是那抹怒意明明还停留在他的眼睛里。
她说:
“不许你跟她生气,如果你生气了,就证明你在乎她,我不许你在乎别人。”
他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这么说,你刚才生气,是因为你在乎我?”
她恣意地往他的怀里一靠,神气地道:
“那是必须的,如果我不在乎你,而是在乎别的男人,你是什么感受?”
“你敢?”
他忽然钳住了她的下巴,好像她说的已经既成事实了一样。
“啊,好痛,快放手啦!”
她打掉他的手,拜托,她只是说说而已嘛,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这个老古板!
这一夜,拓跋九霄见其他太监都睡着了,仍然抱着林铃儿睡,而丽贵人见白天两人好像吵架了,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仍不知死活地磨蹭到最后一个进来,挤在了拓跋九霄的身边。
木板房里,人挨人地睡着,紧凑的空间显得更拥挤了,可丽贵人就是喜欢这种拥挤,越挤她才能离得拓跋九霄更近。
这几个晚上,拓跋九霄的睡眠都很浅,丽贵人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躺在他的身边,他都一清二楚。
这一次,丽贵人开始施展她作为一个宠妃的本事,不说别的,身为宠妃,最起码她在床船上的功夫与技巧,那就是其他妃子不能及的,否则怎么能留得住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国主?
她的手先是缓缓地抚上他结实的臀,然后顺着袍子的下摆将手探进了他的中衣内,这里百十号男人,只有他是有那玩意的,像他这样健硕的体魄,那里一定会很让女人心动的。
多年没有过男人了,她光是想着他的关键部位就已经飘飘欲仙了。
可惜,她的算盘总是打得太好,而现实却总是那么的残酷。
正当她浮想联翩时,他的大手不知何时覆在了她的手上,她先是一惊,后来见他居然没有像昨晚一样用力,心下一喜,看来他也是耐不住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带着他的手开始往他的那里游走。
背对着她的拓跋九霄面色一僵,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黑夜里,只听得“嘎巴”一声脆响,她疼得整个身体都要抽搐了,她的手……断了?
脑袋里那点晴色的镜头被击得支离破碎,她抽出手,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开始弥漫开来,疼得她浑身发抖,她想试着动一下,可是手腕的疼痛却让她不敢再动。
她好想抱着手腕痛哭一场,可是却又不敢,只能咬牙忍着,与死亡比起来,断掉手腕已经算好的了。
这一夜,丽贵人疼得睡不着,瞪着大眼睛直到天亮。
林铃儿却是睡得无比香甜,枕着他的胳膊,被他拥着,整个身体都暖暖的,她心里想着,等他们回到瓦倪,她一定要每天早上都这样醒过来。
然而,愿望总是美好的,而现实……
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照之前拓跋九霄的分析,这一日,他们该随着送香房的车队出城了。
白天,三个人正在干活的时候,林铃儿发现了丽贵人的不对劲,她的右手好像不太敢动,来回搬运马桶都用左手不说,她的右手腕还肿得像小腿那么粗,这一次她没有向她询问,而是待拓跋九霄来到她身边时,她悄声问道:
“丽贵人昨晚又搔扰你了?”
“你怎么知道?”
他的语气很坏。
“她的手腕都肿成那样了,断了?”
“没断,让她长点记性而已。”
他说完,又拎着马桶走了,林铃儿暗自叹了口气,丽贵人这是何苦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尤其在不了解拓跋九霄的脾气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两人的话音刚刚落下没多久,送香房的管事太监夏公公突然差人把他们三个叫了去。
管事房里,夏公公正呼噜呼噜地抽着水烟,见他们三个来了,只是用眼皮那么稍微地夹了一下三人,又慢吞吞地吸了一口水烟之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