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出来。
他不生她的气,也不恨她,如果有人想害她,他甚至会第一个跳出来保护她,这样的他,还怎么惩罚她、报复她?
林铃儿啊林铃儿,看来给他下/药的不是别人,就是她,从第一天见到她,她就给他下了药!
至于那天晚上真正给他下/药的人是谁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因为那一晚什么也没有改变,除了有一个为他牺牲的女人。
他转身望着湖面,碧波荡漾,涟漪悄悄,他仿佛看见了寒冷的冬日里,在冰上追逐嬉戏的他们,她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整个冰面上都响着她的笑声……
回到冲霄阁,春雨夏雨等丫鬟以及穆雨等副将、护卫,一众人等均在院子里候着,独独不见拓跋九霄。
几人福下身子刚想向她问好,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制止了他们,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正房。
正房里,拓跋九霄站在书案后,高大的身影挺立着,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长臂挥舞,行云流水,洋洋洒洒不知在写些什么。
室内光线颇好,明媚的日光映着他的一头银发,抿成一条线的唇瓣、突起的眉骨、坚毅的下巴,无不在彰显着他的英俊不凡。
林铃儿站在门口,竟看得痴了。
“看够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搁下笔,抬眸看向她。
对上他略带戏谑的视线,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失态。
可大咧如她,才不管这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是不是丢脸,“嘿嘿”一笑,撑着腰、扶着肚子走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
“没看够,看多久也看不够!”
说完,她仰起脸看他,笑得灿若桃花。
他的唇角也禁不住微微勾起,将脸上那坚毅的轮廓变得柔和几分,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傻瓜。”
“我只有在你面前时才是傻瓜。”
她努努嘴,然后看向书案,
“在写什么?”
宣纸上,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景难为情。”
出声念了出来,她记得这几个字,他以前写过的,那时还以为他是为了云倾城而写,她在心里好一顿生气呢,可是如今他又写了,这又是为了哪般?
“怎么又写这句话?”
她不解地问道。
他看了她一眼,眉头拧了又拧:
“真的不懂?”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拧起了眉头:
“不懂,当初见你写这句话时,我还以为是写给云倾城的,可是现在她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不会还是写给她的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充满爱意的一句话,被她这么一解释,将他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真懈怠啊!
他无语了,转身就往内室走去,她还没得到他的回答,更是不依不饶地跟在他的身后也走进了内室。
“你还没给我解释呢?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你写了又写,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窗前,而她则从后面绕了过来,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一副质问的模样。
见他依然默不作声,她又说:
“虽然我上学时学习不好,但不会连这样的话也不明白,依着当时的情景,这分明就是你思念着云倾城、而眼前的女人却是我,让你情何以堪的意思,我说的对不对?”
“说你是傻瓜,你还真的傻了?”
他终于开口了,却是无奈加嘲笑。
“我傻?我怎么傻了?”
“你还不傻?当时我写下这句话时,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不然怎么会将真的云倾城软禁在冲霄阁,而把你留在身边?”
她皱起眉头想了又想,吐出两个字:
“不懂!”
笨成这样的女人居然是他的?
估计天下无敌的拓跋九霄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爱上这么一只二货!
无奈,他只能捧起她的脸,认真又详细地给她说明:
“相思相见知何日,我思的是跟你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念的是何时才能与你坦承相见,再续前缘。此时此景难为情,那时的光景,你就站在我面前,而我却只能写下这样的诗句以解相思之苦,你让我情何以堪?”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见她本就水润的大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心里一疼,朝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碰上她的柔软之后,他用力吮了一下,才又看她:
“这回懂了?”
她吸了一下鼻子,把泪水咽回肚子里,重重地点头:
“你早说嘛,让我猜,人家猜不到嘛……”
说完,她又拱进了他的怀里,他则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垂下眼眸,将吻印在了她的发顶。
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你今天又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我刚刚出去那么一会,你就想我想得情何以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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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妮回来了!大家新年快乐,过年有没有收到很多压岁钱啊?有没有变得很任性呢?呵呵呵……
今天一更,妮刚从老家回来,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所以只写出一章,原谅妮吧,这几天都很忙,头很大,不过妮一定尽量保持清醒的头脑,尽量不写错别字、尽量保持思路畅通、不卡文,嘿嘿……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