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二公主,说的是传闻中,国主的小女儿,如烟公主吗?”
夏雨禁不住问,春雨也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虽然类似的传闻早已飞满了瓦倪的大街小巷,而且拓跋九霄更名换姓、成为了国主的外孙,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所谓的二公主,对她的传奇故事更是好奇向往,此刻听到有关她的消息,自然免不了惊诧一番。
林铃儿现在哪里有心情理会这些问题,她无力地走到石凳上坐下来,双手托住下巴,呆呆地望着大门口。
“姐姐,您怎么了?”
春雨跟着走过去,站在身侧小心翼翼地问道。
“姐姐,是不是王爷没回来,您不高兴了?”
夏雨也问。
林铃儿没吭声,其实她不是不高兴,她只是在担心。
此刻的他一定很悲伤,而她却不在他的身边,不能安慰他,在他流下眼泪的时候不能为他擦去,更不能拥抱他,这,才是最让她难过的地方。
定国寺远在千里之外,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个月,等他回来时,宝宝是不是就快出生了?
王宫里,穆天宁、丹珍此刻正与国主、王后一起用膳。
两人对面而坐,食不言、寝不语,穆天宁只顾低头吃东西,连正眼都没看过丹珍。
反而是丹珍,在早上太子府大门前的惊鸿一瞥之后,对穆天宁倒是多了那么几分留心。
她也说不清这分留心从何而来,只是对这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感到好奇,同时,也有着难以平复的怒气。
又一次抬眸之后,她看到了他颈上的疤痕,马上便想到了昨夜的打斗,心下顿时得意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
哼,还是她赢了!
这一时刻,她竟然没有想到肖九,虽然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用过膳之后,国主和王后便放他们回去了。
国主千叮咛万嘱咐,与斯南的联姻对穆天宁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这是他未来江山稳固的基础,有了斯南做他的盟友,想来等他坐上国主之位的那一天,必能让人放心许多。
所以,在与丹珍的事情上面,就算他再不情愿,也要将她稳住,不能有任何闪失,穆天宁无法,只能一一应下。
想当初在爱林铃儿爱得死去活来时,他是多么想拥有一个比拓跋九霄更尊贵的身份,可是如今当他真的拥有了这样的身份,心里却是无比的失落与惆怅,每夜每夜的空虚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在里面,挣不脱,也走不出。
两人乘着各自的轿辇出了王宫,行走在昆都的大街上。
进宫之前,丹珍是极不情愿、且心事重重的,这时也不知是王后的温暖感染了她,还是穆天宁的俊美折服了她,她此时的心情竟然不那么懊恼、也不那么不甘了。
途经热闹的集市时,瓦倪特有的小玩意吸引了她,她不顾身份地叫了停轿。
“快停下,我要下去看看。”
她高声叫着,轿夫们落了轿,她灵活地跳了下去。
见她停下,穆天宁也停了下来,瞥了她一眼,不屑之意油然而生:
“猴子!”
丹珍自然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兴奋地在各个小摊前浏览着,把玩着不同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
“彩玉,把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通通给我买下来。”
她像个土豪一样地吩咐着,彩玉熟练地一一照办,显然她之前的生活就是如此的。
穆天宁才当上太子不久,他之前的生活虽然有拓跋九霄照应着,可也一直是小心谨慎,从来不会像她这样乱花钱的。
在她的身上,真的是看不到一处令人满意的地方,他收回目光,烦闷地不再去看她。
父王说稳住一个女人,首先就要夺了她的身子,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发玉育不全的黄毛丫头,他怎么可能提得起兴趣?
唉,眼前,就当她不存在吧,等哪天晚上他喝多了,再硬着头皮上。
这样想着,他不禁头痛地抚额,脑中又不知不觉地浮现出那夜的女人,那种感觉让他心头一颤。
正想得出神,街道的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有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惊呼声,最清晰的,是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不好啦,马疯了,马疯了……”
“天呐!前面的人快闪开啊……”
各种呼喊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的传来,可见瓦倪的人心都很善良,生怕这匹受了惊的马会伤人。
那马儿跑得极快,一句话的功夫,四蹄翻飞间已经离太子的轿辇越来越近了。
丹珍正在十分用心地挑选着小玩意儿,当她耳边响起彩玉和彩心的提醒时,那匹马已经离她很近了,眼看就要冲到她的眼前。
“公主,当心!”
大概是对那些小玩意儿太上心了,之前那些远处的呼喊声她都充耳未闻,直到这时才抬起头,纳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