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是奴婢去吧。”
尴尬的同时,夏雨悄然说了声,然后稳步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秋雨和冬雨便端着茶进来了。
夏雨眉头一紧,低声喝斥道: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太子爷跟太子妃都等了半天了,怎么现在才来奉茶?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丹珍听了去,她眼珠一转,笑着朝门口看过去:
“算了算了,别训斥她们了,想必是一时走神儿开了小差,哪个丫头不这样?就像我身边这两个,还时不时地给我上点眼药呢,不过谁让我疼着她们呢,且不跟她们计较了。”
“秋雨、冬雨,还不谢谢太子妃的不计较?”
林铃儿知道,丹珍这是在卖好,她也赶紧随声附和。
其实她平时对秋雨冬雨要求并不多、并不严厉,只是春雨和夏雨对她们一直心存偏见,尤其是夏雨,对她们之前为求自保而跟了云倾城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对待她们就格外严厉了些。
秋雨和冬雨进得前来,忙向丹珍行礼谢恩,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奉了茶,两人悄然退了下去,丹珍朝彩玉和彩心使了个眼色,两人将礼物奉上后,也找个借口退了出去。
正房里略显清静,林铃儿等四人围桌而坐,春雨和春雨站在一旁伺候,穆宛纱始终摆弄着手里的针线活,也不说话,穆天宁更是没什么可说、也不敢说什么,见到林铃儿气色不错,他也就放心了。
此时不免想起春雨的话,如果爱她,就要让她幸福,而不是给她带来麻烦,因此,他连一句问候的话都不敢再问。
忍不住,也要忍。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还是林铃儿先出声:
“丹珍妹妹,我看你性格活泼开朗,不知平日里都有些什么爱好?我现在身子不方便,等我把孩子生下后,咱们可以一起,加上春雨、宛纱,人多总会有趣得多。”
丹珍托着腮想了想,道:
“我啊,我喜欢骑马,打猎,还喜欢爬树、掏鸟蛋,夏天的时候就喜欢去河里抓鱼,冬天的时候就喜欢去冰上打滚儿……”
“真的?”
林铃儿显得很雀跃,
“看来我们真是天生的姐妹!”
“你也喜欢这些?”
丹珍的眼睛发亮,见林铃儿点头,她兴奋地握住了她的手,
“太好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跟我志同道合的人,多数女孩子都不喜欢这些的,她们就只知道绣花、做针线,都不陪我玩这些的!”
说完,只见穆宛纱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冷着脸说:
“我就是那个不会陪你玩这些的女孩子之一!”
丹珍和林铃儿齐齐地看向她,噗嗤一声笑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活络,看起来,丹珍和林铃儿好像真的成了好朋友。
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才是丹珍所谓的第一步。
“对了,丹珍妹妹,说到这个,我还真的有件东西应该送给你。”
林铃儿说道。
“送给我?什么东西?”
丹珍有些意外,眼中透着孩子般的惊喜。
“夏雨,去柴房把我的爬犁拿来。”
“是。”
夏雨应着,转身出去了。
丹珍好奇地问:
“爬犁,什么爬犁?”
林铃儿看了看穆天宁,道:
“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妹妹可别嫌弃哦!说起这个爬犁,还是我当初在王爷身边当差的时候,有一次贪玩,自己在柴房找了些废木头动手做的呢。去年冬天,冲霄阁外面的湖结了很厚的冰,我趁王爷不在,就偷偷溜出去玩,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啊!”
这个爬犁是她跟穆天宁一起做的,那是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带着青春的味道,可是在丹珍面前,她却不得不隐瞒。
果然,当林铃儿说出这话之后,穆天宁的脸色比之前更暗了。
一边是他的正妃,一边是他即将要娶进门的小妾,他爱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这种局面怎能不叫人痛心?
可丹珍还是抓住了重点:
“去年冬天,那个时候太子爷应该也在冥王府里吧?那时他还不是太子爷,你们年龄又相当,他不跟你一块玩么?”
林铃儿笑了笑:
“王爷看他看得紧,整天不是让他背书就是练功,他哪里敢跟我们玩?王爷会打折他的腿!”
她句句不离王爷,她想告诉丹珍,王爷跟她才是一对儿,以此来消除丹珍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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