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铃儿一直目送着她们离开,阿莫礼的突然出现,上官清清的莫名试探,让她心中的不安在渐渐扩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唤来了小郑子,让他陪着她再去一趟福来客栈,她要再找阿莫礼谈一次。
到了福来客栈,却被掌柜的告知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已经退房了,并且给她留了字条。
字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铃儿,我已搬去太子府。”
简单明了,林铃儿揉碎了字条,随即便赶往太子府。
太子府的大门永远对她敞开,她自是来去自由的。
没有通知任何人,她直接让管家带她去找阿莫礼,管家说阿莫礼一早来了便去了佛堂看望太子妃,林铃儿说她就去佛堂外面等他。
佛堂座落在太子府的西北角,很是僻静,不大的院子里,一棵梧桐树已经掉光了叶子,阴暗的角落里覆盖着白雪,萧索得仿佛与人间隔离。
门外有士兵把守着,可想而知,丹珍在这样的环境里会过得如何,再没有太子妃的风光,整日与佛经为伴,小小年纪的她,待三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无法想像。
林铃儿站在门外,管家说去里面通传一声,被她制止,她说自己在这里等着便好,让管家不要去通知任何人她来了,包括婉儿侧妃。
管家走了,从来的路上小郑子就觉得奇怪,明明是去福来客栈找土财主,怎么林铃儿看了字条后就突然跑到了太子府来,还要找什么三世子?
一路上林铃儿都走得很急,他跑得气喘吁吁,想问都没力气问,如今无人,他便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铃儿,你不是说要去找土财主谈价钱,怎么突然就转道来了太子府找三世子?再说,你跟这个三世子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事到如今,知道她身份的人也只有小郑子了,事到如今,她必须跟他和盘托出,有个人帮她出出主意,也总比她一个人郁闷要好。
于是,她看了看周围,才低声将自己与阿莫礼之间的渊源通通告诉了小郑子,他们如何相识、在哲北王宫阿莫礼如何救她、帮她,昨天阿莫礼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几乎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小郑子听后瞪大了眼睛,一副责怪的语气:
“铃儿,你这人怎么这样?”
林铃儿费解地看着他:
“我?我怎么样了?”
“你怎么可以到处留情?四处撒桃花?”
“我哪有?”
“你没有?”
小郑子眯起了眼睛,
“你没有为什么那个三世子会爱上你?你别忘了,他可是一国的世子爷,像他这种人身边围绕的女人肯定数不胜数,他为什么哪个都没看上,偏偏就看上了你?”
“我哪知道?”
林铃儿一脸的无辜。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
小郑子咄咄逼人,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自己的眼睛道,
“一定是你又用这双眼睛勾沟人了,我敢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他就是被你勾沟引的!”
林铃儿打掉他的手,揪着他的耳朵痛斥道:
“小郑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哎哟,疼疼疼……”
小郑子捂着耳朵,脸扭曲成一团,
“我说铃儿,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揪吗?我这好好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成猪耳朵了!”
林铃儿甩开他,咬牙切齿道:
“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帮我想办法,你以为我在跟你讲故事、逗闷子呢?”
想起早上上官清清说的那些话,她又说,
“对了,早上上官清清来过,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她没直接说什么,但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
“她又说什么了?”
小郑子问道。
“她忽然提起易容术,还问七七是不是早产,还说我来之后的云倾城判若两人……真的很奇怪,她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些的,何况云倾城已经离开很久了,她没事干吗忽然跟我说这些?”
小郑子吓得捂紧了嘴巴,看看四周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林铃儿也用同样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想了想,忙说,
“不会的不会的,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王爷为了保护你,就算受再多的误解也不愿将你的事说出去,上官无用和穆雨出征不在这里,穆头从不下山,剩下的就是我了,打死我也不可能说出这件事,那就没谁知道了,上官清清更不可能知道啊!”
说到这,两人不由得同时想起前几天小郑子在正房里口无遮拦的话,他神情一凛,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那天咱们说话的声音多轻啊,再说后来我又去查看了一番,根本不可能有人听到,除非那人长了顺风耳了。”
林铃儿一直盯着他,盯得他心里直发毛,最后只得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