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信等铃儿醒了,你可以亲自问她。”
小英子看向林铃儿:
“这怎么可能?铃儿姐姐说过她要在这里等王爷,她不是个善变的人,而且就在今天晚上她还告诉我,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不管是谁、对她多么好,都代替不了王爷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是在暗示阿莫礼,同时也在试探他,说到底,她就是不相信林铃儿会同意跟他走。
阿莫礼不置可否,也不在这件事上跟小英子多作解释,事实上,他跟小英子如此说,也不过是为了她今后能跟在林铃儿身边,他不想林铃儿闷闷不乐,如果身边有她熟识并喜爱的人,她一定会高兴起来的。
“现在你要考虑的,是跟不跟我们走。”
他沉沉出声,然后抱起林铃儿,说,
“柜子里有干净的被褥,你拿出来给铃儿换上,我不想她睡得不舒服。”
小英子看着他抱起林铃儿,那画面好刺眼,可她还是咬着牙按着阿莫礼说的做了,将床榻上湿的被褥换掉。
安顿好一切,她便在床前安静地守着林铃儿,寸步不离,先前他说过要让她今晚留在这里的,如今就算他赶她走,她也不会走,因为她不相信他。
朱固力的办事效率很高,半个时辰未到,他便带着郎中来了。
郎中进屋后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口口声声暗示着要加出诊费,阿莫礼却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到了床前,怒目而视:
“如果你治好了她,我给你十倍的诊费,如果你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郎中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告饶,哪还敢要钱?
把过脉后,他开了药方,说林铃儿只是淋了雨、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喝几副药很快就会好。
阿莫礼让朱固力去跟着抓药,并且给了郎中十倍的诊费,最后却告诉他,若是林铃儿出了任何差池,还是会去要了他的命。
郎中听罢哪敢要钱,连连推脱钱不要了,今晚算他做善事,阿莫礼却告诉他,不收不行。
哪有人家不要钱还硬塞的道理?可惜阿莫礼若是霸道起来,比拓跋九霄相差无几。
朱固力送走了郎中又抓了药回来,小英子赶紧把药熬上,阿莫礼则不停地换着湿毛巾给林铃儿敷额头降温,朱固力则负责给阿莫礼换水。
小英子感到奇怪,从来到这里就没见过阿兴,而朱固力与阿莫礼之间好像甚是默契,这更让她疑惑不解,总想暗示朱固力跟她说些什么,可朱固力却装作没看见,只顾忙自己的事。
三人为林铃儿忙了一夜,翌日凌晨,雨停了,太阳早早地就将红光投进了小木屋里,带来一室的明亮。
阿莫礼趴在床边最先醒了,他探了探林铃儿的额头,还有些发烫,但相比昨晚已经退了些热度。
红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白皙的面颊变得红润了一些,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她的唇却动了起来:
“水……好渴……”
小英子也被这虚弱的声音惊醒,连忙站了起来:
“我去拿水。”
阿莫礼半靠在床头,让林铃儿躺在自己的怀里,以免呛到,接过小英子递来的水亲自给她喂了起来。
只喝了两口,林铃儿便不住地咳嗽起来,看来此次风寒来势汹汹,毫无预兆,就像她的命运。
小英子贴心地帮她拭去唇边的水渍,想试着叫醒她,却被阿莫礼制止了:
“让她继续睡吧,她很累。”
他的声音低沉,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他的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相比平时的俊美,又多了几分性姓感。
将林铃儿放平躺好,他走出了木屋,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山里到处飘散着绿叶的味道,可是他的心却完全看不到这些美好。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桃园居,昨晚交待阿兴的事不知道他办得怎么样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此次他都势在必得。
见阿莫礼出去了,小英子立刻叫醒了朱固力。
“朱大哥,醒醒,醒醒啊!”
朱固力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昏沉沉,他创造商业帝国的梦想还没实现,却给人当起了跑腿的,这着实让他没精神。
“楚莲,怎么了?铃儿醒了?”
他揉着眼睛问。
小英子看了一眼门外的阿莫礼,抓紧时间开门见山道:
“朱大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铃儿会病成这样?还有公子,他也变得好奇怪,跟平时完全不同?昨晚只有你在场,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朱固力哪里知道小英子等人与林铃儿还有冥王之间的渊源,他的夜明珠已经送给阿莫礼了,他就得对得起那颗珠子,只对阿莫礼忠心,也就等于对他的珠子忠心了。
他想起了昨晚他们吵架的情景,但是似乎世子爷不太想让楚莲知道,于是含混道:
“哦,昨晚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铃儿摔伤了,病了,咱们照顾了她一夜,就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