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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他又追上来,拦在了她的前面:“你真的想当压寨夫人?”
她看着他就气,既然不能帮她,还问什么问?
“当然!等我当了压寨夫人,一定好好让你帮我办几件事,三当家的!”
她说得咬牙切齿,却不知,气的又岂止是自己?
鹰爪的脸都绿了,他一把扛起她就往沙丘上走:“好,我成全你!”
对,就这样,他必须狠下心做这件事。
她注定要成为老大的女人,如果是他亲手把她送进老大的屋子,一定会死心。
“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鹰爪,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白特么期待了,放我下来,放开我……”
他一路扛着她走到了那座最高的石屋门口,她就叫了一路、骂了一路。
胖姐说他是沙匪中最干净的一个,所以她对他抱有期待了,却没想到,最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亲手把他送进大当家的屋子。
鹰爪站在门口,迟迟不肯把她放下,看着屋子里透出的昏暗的光,他的心脏一阵阵紧缩。
见他不走了,应该是到了吧?
林铃儿大头朝下无法分辨方向,可是入眼的几个亮灯的窗子却在提醒她,她这只羊就快被送入虎口了。
她愤恨地在鹰爪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牙低声道:“算老娘瞎了眼,还不快把我放下,老娘已经等不及了!”
他吃痛,身体一僵,心也硬了,放下她转身就走,甚至没有跟大当家的打声招呼。
林铃儿的身体晃了晃才找到平衡,视线稳定之后,她才发现站在这里能将整个沙鹰寨收进眼底。
沙漠的夜晚,是她见过的最黑的夜晚,可是正因为黑暗,才让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更为明亮皎洁,院子里的火把忽明忽暗,天上的星星也配合地眨着眼睛,不知不觉,她的眼睛湿润了。
还记得在沙漠里的几个晚上,她搂着七七睡觉时,会指着天上的星星给她唱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如今,天上还是那片星,可是她与七七却天各一方,那种锥心之痛,仿佛有人抽走了她的脊柱,让她根本无法支撑这具身体,若不是心中还存着再见的信念,恐怕她更愿意倒地不醒,这样就不会再承受分离的痛……
眼泪横流,她却全然不知,直到身后的门开了,她才猛然惊醒,用力抹掉眼泪,转过了身。
门口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背微微地躬着,看到她,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你就是今天三当家带回来的那位姑娘?”
林铃儿的眼圈还是红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笑靥如花,欠了欠身,说:“正是,我叫蓝衣,大叔你好。”
说着她朝大叔摆了摆手,笑得极甜。
这位大叔波澜不惊,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明明刚刚哭过却能笑得如此不痛不痒,看来这姑娘的确如三当家所说,十分与众不同。
“大家都叫我漠叔。”
他点头一笑,说道。
“哦,漠叔。”
林铃儿很谦逊地叫了一声。
漠叔让开了身子,道:“蓝姑娘请,大当家的等候多时了。”
听到这一声,之前还极力控制的心跳,此刻已经全然不顾她的意志,加速跳动起来,所有的恐惧、慌乱、紧张等负面情绪顷刻暴发,如山洪一般滚滚向她涌来。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漠叔朝她微笑着,示意她往里走,她点点头,下意识地迈进几步,漠叔走出去,将门关上了。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她的心咯噔一下,好像被门夹成了两半。
这间石屋很大,除了当中两根十分粗壮的柱子之外,左右都是通敞的,左边摆着桌椅,椅子上铺着虎皮,墙上挂着狼皮,看起来又土豪又凶悍,右边像是起居室,各种物品一应俱全,一个高大的屏风将里面挡住,屏风上没有画猛虎,也没有画壮丽山河,更不是花开富贵,而是画着葡萄藤,绿叶的衫托下,一串串紫葡萄晶莹剔透地挂在藤蔓上,很是稀罕。
林铃儿蹙起眉头,堂堂沙鹰寨大当家的,居然喜欢这么甜美的风格,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她又扭头看了看会客厅里的虎皮,与这边的葡萄藤着实不配,难道这屏风也是抢来的,所以随便摆一摆?
正想得出奇,屏风里传出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听起来此人应该咳得很痛苦:“咳咳……”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抵在了门板上,这种咳嗽声听起来很不好,不会传染吧?在现代连一个小感冒都会传染,何况医疗条件如此差的古代沙漠?
“进来吧……”
咳嗽声刚刚落下不久,屏风里面便传出了这三个字,声音嘶哑,好像还伴随着呼吸困难,看来大当家的真的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