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真的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从她进来直到现在,他一动未动,借着月光,她只看得到他的身体因为呼吸而规律的起伏。
睡吧,霄哥哥,不要醒来。
她在心里祈祷着,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的心狂跳着,似要跳出胸腔,这是她的第1次,她终于要把自己献给他了,怎能不激动?
斗篷的系带被解开,唰的从身上滑了下去,她颤抖着双手脱去了后服,接着是中衣……月光下,她的身体被映得有些苍白,然而曲线曼妙、丰风满适当,如果男人见了,一定会血脉喷张。
好冷,她抱着双肩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俯身掀开明黄的丝被,钻了进去。
从身后抱住他,暖意立刻袭来,他的身体好坚硬,不比她的柔软,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同,要不怎么说女人是水做的呢?
抱着他,吴清清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贴着他的脊背喃喃自语:
“霄哥哥,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了二十几年。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为你而生,从出生那天起,我就注定了是你的人,所以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宁愿死,我也不会嫁给别人。为了留在你身边,我装疯装了四年,你知不知道那有多辛苦?每天我要对着人傻笑,疯狂,歇斯底里,为了接近你,我只能把自己当成林铃儿,我知道你爱她,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真的变成她,只要你能爱我。”
她收紧双臂,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泪水打湿了他的中衣,凉凉地贴在脸上,可她的心却热的一塌糊涂,
“霄哥哥,过了今天,你就会娶我了是不是?你就会爱我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爱我,哪怕及我爱你的十分之一也好,我只要你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好,真的,我不贪心,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感动与热情一起,如滔滔的江水奔涌而出,她扳过他的身体,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捧起他的脸颊,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双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让她的吻落了空。
“霄哥哥……”
他醒了?她不可置信地轻声唤道。
身下的人没有出声,就在这时,西暖阁的门被人大力踹开,随后,有人闯了进来,听声音不只一个,而且气势汹汹,好像来者不善。
紧接着,西暖阁里的灯通通被点亮,吴清清惊呆了,往门口看去,这才知道,进来的人竟然是林铃儿!
不只是她,还有小郑子、钱业以及其他太监,还有……映瑶?
她僵硬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她被发现了。
不,她还有机会,他们看到的,不正能说明她跟霄的关系吗?
应该说他们来得正好,她转脸马上看向身下的人,只要她的霄哥哥能保她,她还是成功的。
“霄哥……”
当对上身下的人的目光时,她才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因为他不是她的霄哥哥,不是天盛国主,而是申城!
“啊……”
她惊叫着抱着被子跳下了龙榻,指着榻上的申城大声质问,
“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不仅是她,林铃儿本来是来捉贱的,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是她眼花了吗?
吴清清跑到这里来跟申城偷晴情?不,不对,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龙榻上的人是申城,她应该是把他当成了霄才爬上来的吧?
这时,小郑子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吴清清跟申将军,在这里?”
林铃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裹着被子半果裸的吴清清,又看看正从龙榻上起身、穿着一身黄马褂的申城,真真是感觉到这个世界凌乱了。
反观钱业与申城,两人镇定自若,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笑里有嘲弄,有兴灾乐祸,是针对吴清清的?
吴清清看看申城,又看向林铃儿,再看看钱业,缩在一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映瑶,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陷害我?”
她指着申城、钱业,还有映瑶,忘了装疯卖傻,只剩下指责与满腔的怒火。
林铃儿是来捉贱的,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出好戏,这可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她冷笑出来:
“吴清清,你不是疯了吗?怎么说话条理这么清晰?”
小郑子在身后补刀:
“还用说吗?原来她真的是在装疯!一装就是四年,还真是难为她了!”
“错,她难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亏咱们都相信了她,还同情她,却不知,咱们都被她骗了!”
林铃儿不屑地笑着,她看着吴清清狼狈的样子,怎么那么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