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小郑子在旁边叫了两声她才听到。
懒洋洋地赏了他一个眼神,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慵懒地问:
“干吗?”
小郑子满脸堆笑地说:
“嘿嘿,主子,奴才是在想,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铃曦坊开得如此有声有色,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少拍马屁。”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记。
“嘿嘿,是是,奴才这哪是拍马屁,奴才这是实话实说好不好?”
小郑子继续笑着,
“不过,主子,奴才可得提醒您一句,这半个月来,您光顾着忙活铃曦坊的事,可是有点冷落国主了,咱们暂且不说那两年之约,虽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您这肚子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咱们就说这铃曦坊的事万一被国主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办?想好了吗?”
林铃儿盯着他,这个死小郑子,什么不说这不说那的,其实两件事不还是都被他说了?
肚子没动静,铃曦坊的动静却整的挺大,说到底,他不就是在说铃曦坊没用,只有肚子争气才有用吗?
不过说实话,这半个月来,拓跋九霄的确政务繁忙,听说高昌帝国的国王因病去世了,王子奎尼继承了王位,因为阿依木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亲自率领大军越过了沙漠,从天盛的西北方攻入,打算与天盛一决高下。
因为之前拓跋九霄收到了鹰爪的飞鸽传书,所以有所准备,才不至于被奎尼打个措手不及,但天盛的西北角已经陷入战乱这是事实,他说区区高昌帝国还不值得他御驾亲征,所以只是派了几员大将前去支援,但身为国主,他依然每天为此事殚精竭虑,故而来陪林铃儿的时间自然少了。
林铃儿正为前途迷茫,小郑子又提到了这两件烦心事,搞得她心情越发地烦躁了。
仔细算一算,她好像的确有几天没见过霄了,小郑子说他晚上是来景慈宫过夜的,可是她睡得太死,根本没有察觉,早上不等她睡醒,他又悄悄地离开了,唉,真是日理万机啊!
她坐正身子,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平平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儿子啊?
“啪”的一声,她把手中的笔往书案上一拍,腾地站了起来,吓了小郑子一跳。
“哎呀妈呀,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吓死奴才了?”
“我要去找他,儿子我一个人生不出来!”
她说着提起裙摆就往外走,小郑子捂着嘴偷笑一声,拿起斗篷跟了上去。
来到正阳殿外,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火红,无风无浪,若大的王宫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她不想破坏了这份宁静,悄无声息地朝大殿走去,门开着,未等她找人通传,里面的人已经看到了蹑手蹑脚的她。
战事讨论刚好告一段落,拓跋九霄不动声色地摒退了大臣们,微微抬眸,便将她娇小顽皮的身影纳入了眼帘。
大臣们从大殿内退出去时都看到了她,纷纷恭敬地向她行礼,待走远后又在悄声议论着什么。
林铃儿想,大抵是在议论她何时能生出儿子吧,如果生不出又会怎么办云云。
她才懒得理他们,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大殿。
此时霄已经从龙椅上走下来,正站在大殿中央,她一路跑到了他的面前,一个急刹车,还是撞上了他的胸口,坚硬如城墙的身体痛得她皱起了眉。
她捂着额头,使劲捶了捶他的胸口:
“你属城墙的啊?”
他抓住她的两只小手,用力往怀中一带,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
“想我了?”
磁性的嗓音充满了魅惑,好像在暗示着什么,惹得林铃儿脸颊一红。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攥得死死的,只能娇嗔道:
“谁想你了?我只是感觉好像几天没看到你了,想来证实一下你是不是还在这个王宫里。”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贴合着她的肌肤,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