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檀睡的很香,睡梦里,她竟感觉到有人在给她盖被子,隐约的,让她想起小时候,父母也曾这么轻轻的盖被子,趁她睡着,爱抚她软发,亲亲她的小脸,用充满怜爱的目光守望她。
在那一瞬间,她有了某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父母膝下,于是她弯唇笑了一笑,低低叫了一声:“妈妈!爸爸!”
梦里的画面,绝对是让人追忆的斛。
那时,他们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而她是他们用爱浇灌着长大的可爱娃娃,生活犹如在天堂。
后来,天堂失火了,无情的毁掉了一切,她就此成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雁,没家没巢,只能默默在外承受风吹雨打,把一肚子的苦水往下咽,但为了要好好的活下去餐。
她的心,一直一直是孤寂的!
那时,以淳陪着她熬过了一段最孤单的日子,骆遂忻给了她一份难能可贵的温暖,只是这一切,终还是全被葬送了。
八年前,她再次成为一只孤雁,而小白成为了她最后的一点家的概念。
这一夜,她梦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有暖到心里的美事;有痛到骨子里的恨事;有年少心动的情事,有理智压制的冲动……
后来,一切都过去,她深睡,就像死去一样的睡着,没了半点大脑活动。
等一觉醒来,时檀发现窗帘外有明亮的光线射进来,床对面的壁钟,时针刚好指着九点。
这一觉,她居然睡得这么沉!
小白也还睡着呢,红红的脸蛋,那么的惹人怜爱,她想着大前天晚上,差一点,她就失去他,越发衬托出此时此刻相拥而睡的弥足珍贵。
她勾了勾唇角,轻轻摸了一下儿子那嫩嫩的脸膀子,小家伙咕哝一声“妈妈”抱住了她,那一身的牛奶香,让人闻着觉得舒服极了。
感冒症状早已经好得差不多,鼻子也已经闻得出气味来,现在睡在男人的床上,那股子本来特别讨她厌的气味依旧在,淡淡的,在不经意间钻进了她的鼻子,却不再像以前那样让她觉得恶心了。
睡是睡饱了,可她还是懒得动,又在床上赖了十来分钟,这才悄悄下了床,换了衣服,洗了脸,对着镜子抹了点药,那药真的挺灵,那些淤钟的地方都已消散,受伤的地方也已结枷。
她找了剪子勾出了一点刘海,掩住了那些地方,将一切粉饰太平。
九点半,她神精气爽走下楼,不确定祁继在不在家,今天是周六,但是,昨天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之后,他的周六肯定是不得清闲的。也不知记者会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昨天他没叫醒她,想来是没开吧!
外头现在闹得怎么样,她不清楚,想了又想,到底还是用手机上了网。
头条还是祁太和神秘男童事件。
各种难听的说法都有,时檀看了几条,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退出了界面。
她终于深刻领悟到被人关注的痛苦了,这么多的负面消息,真的太让人有压力感了。
几丝烦躁,冒了上来,也许她该找找祁继,了解一下他接下去会怎么应对?
客厅没有人,餐厅也没有,桌上摆着一些食物,她肚子饿,拿来吃了点,灵敏的鼻子很快就嗅到一股烟在房里散开来,好像是从书房那边飘过来的,这股味儿以前没有。她觉得书房那边肯定有人。
待吃饱,她走了过去,果然有听到一些动静从那掩着的门逢里钻出来。
声音有点杂,里头好像来了好多人。或是祁家其他人来了……
时檀不太喜欢和祁家其他人接触,那些人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太友善,还是少接触为妙。却在这时,门缝突然拉大,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必须做亲子鉴定。”
这话说的绝对的不容违逆,同时也拉住了她想离开的步子,时檀了细细辨认了一下,说话的人是祁继的父亲祁谏,而心,因为这句话咯噔了一下。
“谁能保证这个叫骆唯一的孩子百分之一百就是祁家的血脉?
“还是等亲子鉴定出来再召开记者会吧!
“爸,妈,这事,你们不能支持继之胡闹。
“这不仅事关血统问题,更关系颜面问题。
“祁家在国内那是人人皆知的名门望族,脸面问题比任何事都重要。
“骆老爷子,在这件事上,您得担待。毕竟这孩子的月份不足是个事实,而且还是从别人的户口上过继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