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外,祁继先给时檀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条宽松的睡裙,将她扶上床后,又给她的伤口涂了药,等这一切料理妥当之后,这才自己洗瞬。
时檀在床上咬唇笑,此刻,她的唇色特别的鲜艳——刚刚他没少吻她,要不是浴室又湿又滑太不合适,他们早就……但为了照顾她受伤的脚,他一直忍着,直到将她送出床,他咕哝了一句:“你要是不快点好,我会折寿!”
她听完低低笑了一个。
他呢,挺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言行之间透着浓浓宠爱之色。
男欢女爱这种事,以前,她是害怕的,毕竟第一次给她的印象太差太差。以至于后来那七年多,她对这种事相当相当的排斥。在自我压抑中,她抑制着作为女人的本能。
现在,她的本能好像又被他激发出来了。
闲着没事,她拿起床头一本杂志来看,心思有点没办法集中,好一会儿才看清手上那那些图片的供图处:是苏淇发布的最新一季的时装造型。昨天她们有联系上,那女人劈头就向她要今年还没交的新款设计稿,怨她拖稿拖得厉害。
这不能怨她的,这段日子这么忙,这么乱,哪还顾得着这些闲来闹得玩的玩意儿。
嗯,也许,她可以打明天起开始慢慢构思起来了……
手机响了起来,就在床头上,是祁继的,她瞄了一眼,没动一下。
别人的手机,自己最好别去听,哪怕是夫妻,这是对彼此*权的尊重鱿。
铃声响罢,停了,又响起,连着三次,祁继还没出来。
“祁继,你电话!”
她高声叫了一句:
“响了有三次了!可能有急事!”
“你帮我接听一下。我剪一下指甲……指甲断到肉里去了。”
祁继从里面喊出来,他正坐在一只浴凳上修脚指甲。
“ok!”
她就凑过去,来电显示没有名字,只是一组号码。
她手指一划,接了,还没等问哪位,对方就怒叫了起来:
“祁继,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玩我米家是不是?我说过了,被***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凭什么把这事赖到我头上,借机打击报复我米家?我们米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想当初你失踪,我爷爷我爸爸,都曾经倾尽全力的找过你。他们那么爱护你,你就这么回敬他们的吗?祁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
居然是米芳菲!
米芳菲和祁继曾是情侣关系,那是逃不掉的事实,按理说,他的手机里肯定会有她的号,但来电却没有显示没有名字,这表明,他一早已经把她从他的通讯录里删了。
既然已经列为老死不相往来户了,祁继怎么会因为那绯闻照去打击米家?
他不该是那种牵怒与人的人!
她沉默了一下。
“祁继,你不要欺人太甚地,逼急了,我们一起玩完……大不了就是一个玉石俱焚。”
米芳菲再度吼了一句,语气无比的忿恨。
这太奇怪了,曾经的情侣,前儿个,她还含情脉脉的强吻祁继,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态度?
听那语气,祁继好像也有什么把俩落在她手上似的……
时檀皱起了眉心,心头疑云陡起,无法再沉默,接上了话:
“米小姐,你要是没有做过亏心事,我先生是不可能没事找事的寻你们米家麻烦的……毕竟米祁两家,曾经亲如一家。如果你确定我先生打击报复了你们米家,想来一定是你做的事,触了他的底线……你应该做的是自我反省,而不是打电话来威胁加大呼小叫。”
那边一下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才低笑了一声,那笑声绝对是诡异的,不可思议的,咬音极重:
“骆时檀,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我正愁着没处找你……”
她在找她?
并且找不到?
如果事实真如此,这只能说祁继在暗中阻挠她和她见面,为什么?
想保护她?
应该是的!
毕竟她是他的前女友,而且还是一个正在对他死缠烂打的前女友,他爱她,就会害怕她的情绪会受到米芳菲的影响。
她想着了一下,平静了一下情绪:
“你找我干什么?又想叫我把他让出来吗?”
八年之前,时檀和这个米菲芳有过一些接触,也正是那些接触,打消了她对祁继仅有的那几丝好感,并且一点一点排斥起他。
“他、不、属、于、你!”
米芳菲咬着重音节,强调。
这样的话,八年前,她就说过。
时檀冷淡一笑,现在的她,可不比八年前那么容易被离间:
“是吗?我是他的太太,是他儿子的合法母亲。请问,他不属于我,难道应该属
于你吗?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何,米芳菲,现在我是他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路人甲。你有什么资格跑来宣告谁拥有他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