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米胆怯的说:“姐夫,我思来想去,不敢告诉大姐,担心大姐报警,这样,方向一定会误会我的,他的哥们一大群,只要方向在牢里递一句话出来,那些哥儿们就会找我报仇的,所以,我就没跟大姐说。”
“你是说,豆沙不知道方向越狱了?”
“是的,我绝对没和大姐透露过一句,就在那天晚上,大姐就失踪了,我想:一定是方向把大姐绑架了。”
“你…你真糊涂啊,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不向警方报告呢?”
豆米低着头,流着眼泪说:“姐夫,我给了方向五万块钱,等于是资助他逃跑啊,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警方,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你…你是被方向挟持的,不应该算是协助他逃跑,警方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会冤枉你的。”
“姐夫,冤枉人的事还少吗?不用我多举例了吧,总之,我给了方向五万块钱,就是一个污点,说有罪,就有罪,说没罪,也就没罪,古人说:一张嘴两块皮,咋说咋有理。”
常文觉得豆沙的疑虑并非没道理,不管怎么说,她明知道方向是越狱犯,不向警方报案,还资助了五万块钱,真要是追究起来,判刑是免不了的。
常文叹了一口气,理解的说:“小姨子,你对我说的这些,我会严格保密的。”
“姐夫,我相信你,才对你说这些话,我觉得:大姐肯定是被方向绑架了,也许,大姐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豆米说到这儿,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常文拍了拍豆米的脊背,安慰道:“小姨子,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相信:要不了几天,豆沙就会平安归来。”
常文知道,王小曼不但让调查公司的全部调查员都扑在了这桩案子上,而且,她还动用了原来的一些关系。
常文提醒豆米:“这件事我知道就行了,别再告诉任何人,另外,你最近也要格外小心,如果方向手里没钱了,说不定还会找你勒索,如果你再碰到了方向,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姐夫,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的。”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破案方向,显然,豆沙的失踪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方向。
这家伙是个亡命徒,不但越狱,而且还绑架人,可谓罪上加罪,看来,方向是豁出去了。
突然,在常文的大脑里闪现出了四个字:逃亡国外。
对!方向在国内是站不住脚的,尤其是带着豆沙,更加无处遁身,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到外国去。
常文立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王小曼。
王小曼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昨天就和边境的警方朋友联系过了,请他们多注意一男一女结伴而行的人,我还把方向和豆沙的照片传了过去。”
“王姐,姜还是老的辣,你不愧是一个老侦探。”
凌晨一点钟,负责调看沿途摄像头的调查员给王小曼打来电话:“我们已经发现面包车朝城外开去。”
王小曼指示道:“继续查找城外的监控摄像资料,看看面包车究竟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好的,我们会继续查找。”
王小曼对常文说:“豆沙已经被歹徒劫持出城了,调查员正在继续追踪面包车的去向,现在,只能循着这一条线索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