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终于打定了主意,晚上,她一定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常文。
傍晚,常文跑来接豆沙。
豆沙上了车,犹豫着说:“我…我想和你谈谈……”
常文打断了豆沙的话,笑嘻嘻的说:“我已经买了一只蹄膀,又买了一些佐料,等会儿回家精心烹调一番,保证让豆米吃得满意。”
“常文,我是想和你说借款的事。”
“哦,我听豆米和豆麦说了,你找她俩借了五十万,给一个同学解难。”
“常文,我对豆米和豆麦说,我有一个同学的父亲得了癌症,急需动手术,我说的是假话,其实,这个钱我借给一位大学同学了,他叫庄路,原来,我俩曾经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
常文静静地听着,他没有插话,心想:你总算是说了实话。
“常文,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后,就和庄路中断了联系,十天前,我深夜开完会回家,在路上碰见了庄路,他喝得醉醺醺的,我担心出了车祸,想把他送回家去,可是,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没办法,我只好把他送到咱家,让他睡了一晚上。那天晚上,我把庄路安置好了,就回到了公司,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豆沙艰难的说出了上面这一番话。
常文心中的一个大问号总算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不过,豆沙说她那天晚上去了公司睡觉,这一点,他还需要查证一下。
“哦,我知道了。”
常文轻描淡写的说。
豆沙继续说道:“常文,我感觉到庄路一定是出了啥事,不然,不会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第二天,我给庄路打电话,询问了情况,这才知道,这两年他承包了一个果园,雇了几个女工打药,其中一个女工中毒成了植物人,女工的家属找庄路索赔,开口就要三百万,好说歹说降到了五十万,要是不给钱,就要把庄路告上法庭。我觉得庄路毕竟是我大学的同学,他遇到了困难,我应该伸手拉一把。”
豆沙说完,瞅了常文一眼,她发现:常文的脸色一点儿也没变,显得很冷静,似乎豆沙说的话没啥值得惊奇的。
“常文,我这么做,你不会有意见吧?”
常文耸耸肩,说道:“老婆,我觉得你做得很对,庄路是你的大学同学,你俩又曾经谈过恋爱,多少有一点感情,他遇到了困难,你想帮他,这是人之常情,要是我遇到了这种事,也会这么处理的。”
常文的话,让豆沙终于放下心来,她又瞅了瞅常文的脸,觉得常文不像是敷衍他。
豆沙感动的说:“常文,我还担心你会吃醋呢。”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咱俩已经是夫妻了,你和庄路早就结束了,就算你帮他,那也只是同学之间的友情。”
“对,常文,我就是抱着同学之间的友情去帮他的,说实话,大学期间,我曾经和庄路谈过两年的恋爱,不过,仔细想想,也不算是恋爱,只能说是关系比较好。”
常文问道:“你和庄路谈恋爱的事,父母知道吗?”
“大学毕业时,我邀请庄路到家里来玩,父母就知道了。我父母的反应很激烈,让我立即和庄路分手。我妈还拿出一根绳子,威胁道:要是我继续和庄路来往,她马上就会上吊。我爸也说,要是我和庄路继续来往,他就一头撞死在电线杆子上。”
常文呵呵笑了起来,问道:“你爸干嘛要撞死在电线杆子上,我真担心他会把电线杆子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