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料理头,买一副棺材,后天就把她下葬,我有的是钱,再给儿子讨一房媳妇。”
一枝花瞅着石谷,心想:这个男人的心真狠呀,死了一个人,就像死了一只蚂蚁。
中午十一点,石谷从地窖里爬了上来,他打开院门,朝外面瞅了瞅,见附近没人,便窜了出去。
一枝花叙述完彩霞自杀的原因和经过,哀伤的说:“帅哥,彩霞的死,我也有责任呀,那天晚上,我应该陪着彩霞,如果我没回家,彩霞也不至于跳河自杀,也许过个一两天,她想通了,也就不会自寻短见,要怪的话,就得怪我这个洁癖呀,我在人家的床上是睡不着觉的。”
老板娘听了彩霞的叙述,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这个石谷真不是个玩意儿,给他当了三年的儿媳妇,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欺负了人家,把人家逼上了死路,竟然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一点内疚之心也没有,我看,石谷就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一枝花撇撇嘴,说道:“那天下午,我又到石谷家去了一趟,村里不少人都跑去悼念,那个石谷还装模作样的痛苦流涕,比他儿子还要悲伤呢。”
常文冷笑了一声,说道:“石谷这个家伙够狡猾的。”
老板娘愤愤的说:“表妹,你既然知道内幕,就应该去报警呀,让法律惩罚石谷,也给彩霞出一口气。”
彩霞胆怯的说:“我要是报警的话,石谷就会反咬我一口,到那个时候,我就百口莫辩了,不管怎么说,我拿了他二千块钱呀。”
老板娘鼓励道:“表妹,你别怕,你没干的事,石谷想栽赃,没门!我相信:警察不是吃干饭的,会把这个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冤枉你的。”
一枝花叹息着说:“表姐,你看那些新闻里,不少被冤枉的人呀,有些人被判了死刑,死了几十年才被查出来是冤枉的,你说,死人还能复活吗?”
“也是,这个石谷狡猾得很,肯定会一口咬定,是你动员彩霞,让她和公公睡一觉,这么一来,他石谷就成了和彩霞通奸,而你却成了主谋,到时候判的刑恐怕比石谷还要重。”
一枝花摇着头说:“是啊,有些事情,口说无凭呀,我手里又没拿到石谷的什么证据,怎么告倒他?”
饭店里又来了几个客人,老板娘跑去招待客人。
常文幽幽的问:“一枝花,你想不想替彩霞申冤?”
“我想啊,我当然想了,彩霞是我的好朋友,自从她嫁到石家来,我就和她做了朋友,平时,我俩经常在一起聊天,有时还一起去赶集。”
常文动员道:“一枝花,既然你和彩霞是朋友,就不能让她死得这么冤呀,彩霞是被石谷强迫的,总不能让好人死不闭眼,坏人逍遥法外吧?”
“帅哥,我手里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呀,警察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
常文想了想,说道:“一枝花,你确实是口说无凭,可是,你也可以拿到证据呀。”
“我咋拿到证据?”
常文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一枝花连连点头,兴奋的说:“对呀,这是个好办法,我听说,录音也可以作为证据。”
“一枝花,如果你拿到了证据,就能告倒石谷了。”
一枝花犹豫着说:“我就是拿到了证据,把石谷搞倒了,可是,我在石家村恐怕就呆不住了,村民们会认为我祸害了石谷,说不定还会骂我是内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