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本人还是不傻的,看到周围不断走过已经注意他的大量人群,把支那人三个字硬生生咽回去了。
“同胞,就因为你是同胞,我才跟你好言相劝,放下东西,我允许你拿一瓶清酒,算是赔罪,你看看那边。”
同样的乙伊沙也加的摊位,两个日本人正在痛殴一个穿着破烂的人,那个人就是冥顽不灵的朝鲜人。
“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就要遵守这片土地规矩,你是奴籍,就不能拿。去那些公用区域,拿那些半价的食物吧。”
这个日本人神色急速的变幻,最后哼了一声,放下了装着得有一斤的上好鲜虾寿司的盘子,离开了。
乙伊沙也加很满意,她招募的这百十个日本伙计,都是知情识趣的机灵人,虽然都是奴籍在身,但是都能领到不菲的工钱,又是同族,都是她乙伊沙也加的铁杆拥簇,不像那些在他手下打工的华夏人,就算自己给了多少好处,同等工作比别处多了三成,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尊敬,到是自己那个先生放假回来,他们都是热情的自掏腰包的与之攀谈。
这就是民族性。
这也是辽中华夏人的高傲,他们自认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自己要想真正的被他们接受,就得把自己现在这还算熟练地中文练到毫无口音,还要把自己身上所有日本人的痕迹抹去,甚至将自己的名字永远改成薛夫人。
她才能跟他们一样,高傲的在这辽中一隅抬头挺胸的行走,才能真正的享受一切没有歧视的目光。
要做到这一步,就要彻底成为一个华夏人,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
乙伊沙也加虽然很现实,但是要做到这一点,还是有些难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在一个角落,发生了几乎相同的事情,却是那个伙计把一个朝鲜族的人当成了朝鲜人,拒绝提供他们商店的炸鸡,这个朝鲜族的一脚踹翻这个摊子,四五百个鸡腿鸡翅洒了一地!
“老子为平阳出生入死!被日本人虐待过,你说老子是奴籍?拿你几个鸡腿,还不行?”这个人越说越来气,一边踹一边骂!那个老板马上赶过来,一个劲的赔罪。
这个朝鲜族人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还是正式居民,这让老板一震流冷汗,今个儿这是被白砸了,这四五百个鸡腿,可是好些钱啊。
“老子叫安图远!在安平集团跑船,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开眼的活计,跟你没关系,这钱,我赔!以后找伙计,找个聪明的。”安图远抖出自己的钱袋子,打开口,拿出几枚金币后,直接扔在地上,哗啦洒出一地金的银的。
“就这个,奴籍的人能带?不就是普通话说得生硬了点么?”安图远撸下袖子,露出里面的檀木串子,嘟囔着离去。
那个商人用宽大的袖子在地上一抹,洒落一地的钱币就消失了,跟变魔术一样,然后说道:“把地上鸡腿捡起来,收拾收拾,能吃的给那些奴籍的人送去,别浪费了,至于小七?地上的四枚银币算是你的汤药费,你这么没眼力见的人我是用不起了,早晚让人把我铺子砸了!”
端着酒杯走街串巷的陈昂跟戴着墨镜的李阳看到这一幕幕人间百态,说道:“这就是您要的结果?非要把人分个三六九等?”
李阳从一个摊位上拿过一大扎啤啤酒,他穿着侍卫队的衣服,这个身份可以说是随便拿的。
猛地喝了一大口,用衣服抹了满嘴的沫子说道:“就是这样,人必须分出高低贵贱,我要保证的永远是跟随我,支持我,崇拜我的人的地位,我给的福利待遇,凭什么后来者就能免费享用?那些跟我在平阳时期担惊受怕,苦熬的百姓,他们会不会不满?我这么做,分的清楚明白,谁都说不出一个错来,你后来者想要成为人上人,想要享受更高阶级的福利待遇,那么就努力吧,我别的方面或许差一些,但是唯才是举这一点上,我做的还算到位吧?”
陈昂翻着白眼,从口袋里拿了一个苹果,一口咬下一大块说道:“说不过你,你是领袖,你说了算吧。”
李阳很奇怪的看着陈昂,说道:“制度不完善,你就跟我提,只要你的提议合理,我哪次没同意?何必每次一副劝谏的口吻,我李阳还没昏庸到不听人眼吧?你这防患于未然的架势,感觉我好像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暴君一样,这样我压力好大的。”
陈昂说道:“现在谁都看得出来,你要走王权一图了,但是王权就免不了集权制,以你的权威,你真的一意孤行起来,谁也制止不了,这种鞭策跟提醒,是我们这些跟你说得上话的人必须要做的,要时刻提醒你。”
李阳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没有说话,这些自由社会过惯了的人,现在虽然一个个对自己言听计从,但是如果自己要真的有称王的意思,还真要走很远的。
**跟王治毕竟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