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还说在战阵上跟三个老兵拼刺刀就是找死，这会儿怎么圆不上了？”
游艺一翻白眼，说道：“我说的是训练的时候，谁傻的在战阵上拼刺刀啊，能用枪解决，都用枪啊，这一次我们用刺刀跟你们打，主要还是看你们都是女人，能逼降一个算一个，军人杀女人，怎么都丢脸。”
二人一震沉默，最后莫晓蝶叹息道：“这该死的世道，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当兵？一个女人把胸裹住，成天的混迹在男人堆里，也不好受。”
游艺下意识的目光看着莫晓蝶的胸部，莫晓蝶脸一红的啐了他一口，说道：“瞎看什么！把你那个吃食给我点。”
游艺扔进莫晓蝶嘴里几颗，莫晓蝶咀嚼了两下，说道：“呦，青豆，好东西。”
咽了下去后，莫晓蝶说道：“你呢，为什么当兵？”
“不为什么啊，在辽中，军人是最荣耀的职业，当了军人就可以在街上昂头挺胸的走路，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这么虚荣？”
游艺笑着一翻白眼，跟莫晓蝶好像老朋友一样，抓了一把青豆，说道：“蒜香青豆，我和平时期的最爱，灾变后就没吃过，就在上个月，辽中丰收了，我再次吃到这东西的时候泪流满面的，就为吃到这个，我也得为了涅槃军死战到底，否则，我就吃不上青豆了。”
“丰收？你们粮食很多么？我们那里虽然也有收获，但是粮食就没有够吃的时候。”
游艺笑着说道：“你们就是营养不良太久了，我们涅槃军保证一个人的营养最低摄入量是最起码的，一个星期三顿敞开了吃的肉食供应，平时都是大米饭跟白面馒头随便吃，不说别的，战场上看你们的兵，一个个虽然说不上面黄肌瘦，但是一个个也是气力不济的样子，我敢说，你们的军队根本没有进行过长途的急行军，如果进行长途的急行军，你们的狄家军至少得有一半倒毙在路上。”
“我到是有点想看看你们平阳是什么样子了。”莫晓蝶神色黯然的说道。
游艺刚要说话，就看见不远处发生轰鸣声，借着夜色能看见，爆炸轰鸣距离他们不是很远。
“是我们狄家军的炮火！我见过那些重炮！”莫晓蝶看着夜色中炮弹的滑行轨迹，就知道。
游艺却没有任何失望，一挥拳说道：“太好了！”
莫晓蝶差异的看着游艺，说道：“你疯了？你们的部队在遭受炮击！”
“等的就是你们的炮击！我们涅槃军的最强项就是步炮协同，我们怎么会不防炮？我们就担心你们有重炮！现在正在遭受炮击的是我们的一个连而已，一个早就准备好挨炸的部队能有多少损失？看这情况，你们最多一个炮团而已。”
游艺经历过朝鲜钢铁防线一战，见得场面比这大多了。
莫晓蝶的疑惑没多久，就看到天空中铺天盖地的夜色中有点点灯光划过，一片又一片。
“一千只狮鹫骑士，一人一个十公斤的触发炸药，现在就去夷平了你们的炮兵阵地。”
莫晓蝶脸色大变！
原来敌人就是等着他们的火炮开火呢！
莫晓蝶不再说话，再怎么说，现在正在挨揍的是她的袍泽！
但是最让她惊呼的是，紧随其后的地动山摇的感觉！
“你们的火炮被清理，该我们的了，涅槃军的步炮协同可是出了名的！”
一个炮兵师的三个炮团开始肆无忌惮的，不断修正坐标的开始对东北总城外的敌人部队展开炮击，莫晓蝶不再说话，这种炮击一直持续到天亮，等天亮的时候，炮击停止了，莫晓蝶第一时间就开口问道：“怎么炮击停止了？你们涅槃军不是财大气粗么？继续打啊。”
游艺站在一个山包上，看着不知多少公里外腾起的跟墙壁一样的红色信号弹，跟初生的夕阳几乎同时升起，如果没睡醒的人，会以为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游艺叹口气说道：“还能为什么？城破了？这红色信号弹是通知所有涅槃军，进城清剿！”
莫晓蝶一副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已经能让被绑着的她看得见的红色信号弹了！
城外守军六万，城墙守军五万，怎么可能一夜间就被突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