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士官班的学员们大量从短训班毕业,他们去了两个月前就已经敲定的部队,取走他们选中的新兵,这是李阳给他们的优待,可以优先选兵,毕竟都是军转干的人,对战场上的事务很熟悉,也知道怎么让一个新兵迅速的成为百战老兵。
第一期大学生的待遇出奇的好,原本都以为军人最多给个上尉,公务员最多也就是个科级,但是现在大量实习期展露头角的家伙,已经在实习期就当上了副科长、科长,军队里也都是无军衔的当着连长什么的,所有人都心明镜的一样,他们回学校递交完实习报告,正式上岗的时候都是绝对提一级的。
乖乖,大学毕业就是少校,副处长,这样的提拔速度也只有现在东北军了,着看的那些还在上学的人眼热的紧,东北军蒸蒸日上,而且剩下的人机会多多,让人想入非非。
但是要想晋升,关系是无用的,这时候是谁的功劳谁都抢不走,如果上官抢了下属的功劳,一旦查出,最低是个罢官丢职,谁都不敢尝试,情报局监察处查出两例来,用平阳日报通告了全境,一个处长,一个上校,上校还是李阳的老部下,都是一枪毙了,毫不留情。
要功劳,就堂堂正正的去努力,东北军无时无刻不在扩张,到处都是机会,刷下三滥的手段,上位了都让人瞧不起!
看着一个连一个连的从平阳军营开出,他们背上行军背包,拿上自己的标配武器跟弹药,就踏上了各自团部所在地。
半个月前,不断地有恶魔自大雪山山脉奔出,虽然黄远带着的堕落者已经察觉,但是毕竟有漏网之鱼,现在为了保境安民,不仅保靖军在大雪山、绿水沿岸的村庄乡镇增派了兵力,大量的正规军也都开拔过去,一定确保这些恶魔走出朝鲜,下来多少死多少。
波林一族也没想到人类的军队如此之多,几乎跟他们剩下的人数达到了一比一的程度,而且他们有骑兵,有空军,烽火、信号弹,传递消息,联动追击比什么的便捷,没有一支恶魔队伍能真正的深入人类腹地。
正愁没地方练兵,新兵们体能、队列、枪法等都已经达到一个兵的标准,但是却缺少实战,这一次正好让部队撒开了在大雪山跟绿水沿岸各种长途奔袭,围剿敌人,战斗强度不是很大,恶魔数量不多,因为有空军在,不会被打了反伏击,只不过就是跑断腿而已,经常有奔袭一天一夜追敌人的事情发生,十分考验人类的毅力,大学上下,厚厚的一层雪都快让人跑没了,十几万人洒在这片土地上就是一个追。
为了起到锻炼步兵韧性的作用,骑兵部队都在各个要害镇子里坐镇,就是给遇难部队送个吃食,送个弹药什么的,抢救伤员,不参与战斗,这一仗,用骑兵打就是大材小用了,而且起不到练兵的作用。
士兵们一个个穿的跟狗熊一样翻山越岭,这也就是东北出身的原住民,否则一个个非得跑断了腿。
在一个老林子里,一群士兵们躲在一个背风的地方,帐篷直起来,就在雪地上拾柴火,郑国斌背着他的四零火,在比较远的地方,他们这个连队进山比较早,已经打了小半个月,熟门熟路的他知道,落单的时候如果遇到恶魔,枪是没用的。
达里奥喜欢用手雷,那种高爆的破片手雷,带了十二颗在身上,要不是固定的好,叮当乱想。
回到营地,一个士兵接过郑国斌抱着的柴火,说道:“今天风小,帐篷还能立得住,否则我们又得钻石头缝子里猫一宿了。”
“抓住这伙恶魔,我们就能下山休整一下了,这半个月打得我头都大了,还有咖啡没有?”
郑国斌靠着一棵树坐着,那个士兵献媚一样掏出一个布口袋,说道:“还剩点,专门孝敬您的,这次回去五个首级的您,怎么也是班长了吧。”
郑国斌接过口袋,把咖啡粉倒出来一点,顺手抄起一旁煮雪水的小锅,倒了进去。
“哪有那么好命,好死不死摊上这么个连长,不弄死我就算好的了。”郑国斌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我怎么了?你跟达里奥的奴籍还是我亲自给你们解除的,这时候说我坏话了?”一个英姿挺拔的男子穿着羊皮袄就走过来。
“呦,连长侦查回来了?有没有消息?这鬼日的大山我们转了三天了,这么一小股恶魔,我们追了多少天了。”
郑国斌一副哂笑的回头把咖啡递过去,祁峰说道:“没看见,我发信号给天上了,让狮鹫侦查,我们好好歇息一晚,明个早上要是再没消息,我们就下去了,冻也冻死他们,这山上光秃秃的连个松子都少见,他们跟咱们转圈,他们转的起么!”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
郑国斌说完就要走,祁峰一把抓过郑国斌,说道:“你还没说我怎么着你了?”
达里奥这时候钻出来,说道:“他是惦记着您那五十块的欠条呢。”
“该死的,那钱我不应该要回来么?领袖从我身上拿完钱,他就忘,五十块,老子赞了多久?能让你们白捡便宜么?有本事拿着欠条找领袖要去,我一个警卫团的连长,调出来还是个连长,我还没处说理去呢。”
周围的士兵不出声,这事争执好久了,连长什么都好,就是个守财奴一样的性子,花公家的不心疼,花自己的要亲命。
郑国斌也只能认倒霉,本以为来到平阳军当兵是光明的人生,谁知道还没开薪水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早知道那五十块要还,他烧包啊跟达里奥去天香楼找姑娘啊!
五十块,这次开拔费没给之前,他跟达里奥的军饷加起来,都不够啊。
这倒霉催的,到了野战部队,还是打白工。
就在这时候,东方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祁峰神色一凛,说道:“斧子那边发现敌人了,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