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这蒋门神把炮造成了,难不成真要把我妹妹嫁给他?”
“愿赌服输,要不然怎么面对世人。”
“可这炮,也打不了第二炮啊,不算造成了吧?”
“不算。”
“那就好。”
“怎么,你的意思是,这炮造不成,是好事?”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蒋门神他——”
“他怎么了,当初我就没看错他,让他来造炮,你再看看,这几百上千人,谁能造出个炮来,都给我停了,全听蒋门神招呼。”
“啊——”
“啊什么啊,你也听他招呼,我让你来造炮,你却一天喝酒吃肉,要不是你那怪脾气,你妹妹能到这来,她不到这来,能和这蒋门神打赌,我当初和他打赌,是要他来造炮,你们呢,是瞧不上人家,现在好了,人家真有这本事,怎么着,你还想耍赖啊?”
“不是,我怎么会耍赖,只要他把这炮造好了,我打的赌也算。”
“我告诉你,这炮要是真造好了,你也是功臣,加官进爵。”
营地全停了工,所有铁匠都成了蒋门神的手下,挖坑的挖坑,和泥的和泥,拉风鼓的拉风鼓,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第二门大炮又出来了。
这一次,蒋门神没有这么快就试,而是把里面都打磨光滑,然后在里面上了桐油。
别说,这么一来,这炮打了一发,居然没裂。
虽然射程不及西洋炮,毕竟也算成功了,铁匠们一阵欢呼。
看着眼前的景象,钟响的脸上也涌出忧虑。
主事官跑回家里,额头上全是汗水,一家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问来问去。主事官愁着脸道:“这蒋门神,还真把大炮造成了。”
父母一听都着了急,倒是这小姐和嫂嫂,安抚着大家。
“蒋门神造成了大炮,对西城有功,他是个能人,今后定会被城王所重用,这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却也靠本事谋来富贵,嫁给他,不也是件好事吗,你们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嫂嫂,兄长定是为许的五百两银子发愁。”
“这一个妹妹,还不值五百两银子吗,别理他,这蒋门神立了功,也不稀罕这银子。”
“父亲母亲,你们也别难过,我看这蒋门神也是个踏实的人,咱以后不会吃亏的。”
营房里,范中离与钟响看着校场上的两门大炮,各有所思。
“这个蒋门神,有一手啊,照着葫芦画瓢,居然让他给蒙上了。”
“那也不是蒙,我仔细的看了看,他对这大炮也颇有研究,据说这家伙睡觉都抱着他那泥炮,做梦都在喊大炮,可见其用心。”
“这第二门大炮,没有炸膛,明天再试试,如果没问题,那就照样子做了。”
“这铁太硬,不如用铜试试?”
“行,明天弄门铜炮看看。”
“对了,你和蒋门神打的赌,还算不算?”
“算啊,怎么不算,只要炮造好,就施鞭刑。”
“你这骨头,能受得住吗?”
“放心,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