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起,六角承祯就开始变了?变得贪杯好色,变得为富不仁,变得欺弱怕硬?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盖了一座又一座的行宫?
他强壮而又坚实的双臂一天天的松软起来,他的脊梁越来越弯?肚子却越来越大?渐渐的那个英姿勃发,弓术精湛的六角家督变成一个浑身肥肉目光呆滞的温吞肥叔。
“我要告辞了!主公!请你好自为之!”六角义治将手中的弓一摔转身离去。
真的结束了吗?由于天守阁的六角母衣众坚守不出,外面的织田军在久攻不下之际已经开始焚烧天守阁。
一股股浓烟熏的天守阁里的六角守军睁不开眼睛,不断地有六角士兵忍受不住烟熏而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与守株待兔的织田军拼个玉石俱焚,天守阁里的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守军越来越少?
六角承祯望着六角义治摔在地上的弓呆呆的坐着,全然不顾已经如暴雨般射进来的箭矢。
这把弓是他昔日战胜不可一世的武田军后最最得意的时候赐给立下战功的六角义治的?
难道我真的完了吗?
突然六角承祯猛地从地上站起,一把抓住地上的弓!
他从木质的墙壁上拔下织田军射来的箭矢,不顾一切的探出了天守阁露台,拉开弓箭射向下面的织田军!
毕竟他多年修习弓箭的底子还在,下面的织田军瞬间就有几个被他的箭矢射中倒下!
此时的六角承祯心中已经没有别的念想,只盼着织田军乱箭和铁炮能将自己打死?他奋不顾身的将身子探出去大半,不断地向地下的敌军射击着,动作越来越利落!他好像找回了昔日大败武田骑兵时的感觉。
说来也怪,底下的织田军虽然纷纷的还射,但是飞蝗一般的弓箭和铅子居然没有一个能击杀六角承祯!偶尔有几发流矢射中他肥实的身体,已被他豪不在意的一把拔下!
此时织田信长和杜飞的本队已经开进了被攻陷的三丸之内。织田信长一听还没有将天守阁攻下,气的一个巴掌打倒了前来传信的前锋将领佐佐成政:“废物!就那么几个人!很难吗?”
只见佐佐成政捂着火辣辣肿起的脸委屈地说道:“主公您有所着不知,六角家的天守阁结构致密,内附板铁板和水层,并且里面都是铁炮手!我们在哪里被射死很多士兵仍攻不进去!放火烧也是被天守阁事先预备好的水层所浇灭!”
“哦?这么周密的防御?”杜飞听了后也是微微吃了一惊,他一把按住暴跳如雷的织田信长:“信长兄!莫急?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不行!”织田信长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就不信了!什么人能阻挡住我的攻势?传令!继续烧!给我烧干他们!我就不信,他水层的能源源不绝!”
佐佐成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刚从帅营回来就被阿部,藤吉郎和前田利家等几名前锋将领围住了:“怎么样?主公说什么?”
“你们几个倒是挺机灵!这个时候都不敢往主公身边靠?就坑我一个人!挨了重重一巴掌!”佐佐成政没好气的说道。
藤吉郎焦虑的挠挠头:“在这样下去就不是挨一巴掌的事了?我们的赶快想办法啊!”
“我看!还是使用炸药吧!”出身忍者的藤吉郎手下蜂须贺小六说道。
“好主意!”前田利家狠狠的一握拳:“那就炸死这个顽固的老乌龟!”
与此同时,帅营中的织田信长已经在跟杜飞商议下一步的攻略了。织田信长指了指地图上的版本城说道:“这个地方是我们进京的最后障碍!我们就按照原计划顺势将这里攻下吧!”
“这个地方好像也是六角家的领地吧?”杜飞用手指着地图上标注着六角――日野城的城池向织田信长问道。
“啊!没错!”织田信长不屑一顾的说到:“那只是个小城池,没什么用的,一把火就能烧掉!我们根本不用去理他!现在我们离进京就差一步之遥了,没理由再为那个小地方再浪费时间和军力!”
杜飞记起了自己所采之蔓藤就是产自这里,于是对织田信长说道:“这里必须要拿下!一旦我们进京之后一定会有人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说不定要迎接多股势力的围攻!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们现在只有数百副藤甲,这是远远不够的……”
接着他顿了一下,指着那个小小的日野城说道:“这里虽然位置并不重要,但是产物直接关系着我们的藤甲产量,要是始终被六角家的残余力量所控制那就太不方便了?再说很难保证今日一战以后,我们使用的藤甲不会被别有用心的大名家所仿制!所以掌握这里,是迫在眉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