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杜飞见营帐外面游荡的一向宗信徒越来越少,渐渐的都进去休息了,最后外面只剩下两个哨兵。
小幡不解的问道:“大人?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冲下去?就凭地下这些人?就算是一起攻上来?我也能应付?”
“我们的目的是,不打草惊蛇,不放过一个?最后抓个舌头?明白吗?不能让里面的人逃走一个!”杜飞再三观察后发现下面放哨的两人中有一人正在打瞌睡,于是果断的示意小幡袭击!
只见小幡行踪隐秘的慢慢接近营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潜到了那两个哨兵的背后。
那个打瞌睡的哨兵突然听到一声闷哼!顿时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只见他身旁的同伴已经胫骨断裂倒在了地上,脸上惊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他正欲大呼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拳头敲重了后脑,立刻就像一节烂木头似倒了下去。
“坏了!”杜飞脸一红:“打得重了?估计没救了?喂!小幡!慢点!里面留一个!”
杜飞连忙拨开营帐,只见里面的酣睡的一向宗信徒们都已经被抹了脖子。小幡早已不见了踪影,看来已经去另一个营帐了。
当杜飞跑进最后一个营帐时,小幡正举刀欲将最后一个人的喉管割断,他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钢爪掷出!只见钢爪倒是及时的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但是爪尖却顺带着抓烂了那个人的脸,于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小幡反手一拳将那个幸运的倒霉蛋打晕,营帐里顿时又安静下来。
杜飞毫不客气的用凉水将那个一向宗门徒泼醒,此时他脸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但是那钻心的痛还是令他不住的呻吟着。
经过审问,那个信徒给他们提供了较为靠谱的信息。
原来奈良町的一向宗门徒足足有上千个!那个老头子所见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分营的厨房。
杜飞的眉头一下子紧锁起来,他早就料到奈良町的暴徒数量应该不少,但是万万没料到会有这么多!
如此一来,要潜进去或是获得他们的信任就更难了!况且据那个俘虏所说,奈良町的一向宗并不是统一的?而是分裂成了四个部分?杜飞细细一盘算,觉得从这边入手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实在太多了,虽然这些暴徒们比那些伊贺里的忍者要好蒙,但是他们如此松散的指挥机构使得杜飞有些望而却步。
他开始对一原先的计划有所疑虑,犹豫着是否要更改。
但小幡听了他的疑虑之后却是奉劝他说:“大人,我劝你还是先从这边入手吧,我在甲贺里时对伊贺里的忍者我有所耳闻。那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绝对不会比这边更容易!”
杜飞明白,有些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最后他还是采纳了小幡的建议,决心从最薄弱处入手。
第二天一早,他们将那个俘虏妥善的料理好后,双双换上一向宗的衣服,根据审问出的进町的手势和暗语,顺利的进入了被一向宗占据的奈良町。
但是奈良町并没有像那个老者说的那样凄惨,反而是处处皆是欢声笑语,只见那些一向宗的僧兵个个都喝得微醉,虽然街道有些肮脏和凌乱,但是总的来说比想象的要好得多。
杜飞和小幡四处打量着,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个老头子说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只见那些一向宗信徒们分为四个营区,每个营区都占据着奈良町内的一部分地盘。
町内的那些商铺都紧紧地关着门窗。唯一开着门的就是那几个吃饭的地方和住宿的旅店。只是那些设施都被改建扩大了数倍,里面满满的都是人,但都是一向宗的信徒。
街市上也看不到任何行人,来来往往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一向宗的信徒,另一种是他们抓来的民夫。
突然杜飞和小幡听到自己身后有人一声惨叫!他们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民夫被人一棍打翻在地,顿时晕了过去,血流了一地。
打人的是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一向宗信徒,他稚嫩的脸上却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还不停地用手中的铁棍捅着地上民夫:“喂!别装死!要是在偷懒我打得更狠!”
“别白费功夫了!”此时一个年长的一向宗信徒走了过来,说出了一句让杜飞二人惊骇万分的话来:“我们四区的厨房已经没肉了,快给他们送去!”说罢他身后的几个膀大腰圆的一向宗的信徒七手八脚的将那个尚在昏迷的民夫抬走了。
难怪街上的尸体都没了那?杜飞擦擦额头的汗心里一阵发凉:这些家伙真是活生生的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