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铃木重秀隐藏在无名小村养伤,铃木左大夫被击毙之际,本愿寺这边的守军也开始呈现崩溃之势!
每天都有很多的士兵逃亡,有的因为过于饥饿竟然偷偷的将骑兵的马宰了吃,有的甚至直接找根结实的绳子,趁着自己夜里在城头轮班站岗时顺着绳子就逃出城外投降了织田联军。
本愿寺显如和城内的守军都已经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下间赖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其他的家老都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内,然后再也没看到他们出来?家老们都知道投降织田信长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索性自己自尽。
突然有一天,下间赖兼带着几十个脚夫模样的人突然从城内出现了,他们带来了城内急需的粮食,解了本愿寺显如的燃眉之急。
然而本愿寺显如的脸色却依然惨淡,他一把将下间端上来的饭菜打翻,怒斥道:“你到底是进了禁地,是吗?”
只见下间赖兼深深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到下间赖兼那坚决的样子,本愿寺显如也是无计可施:“你触犯了本愿寺开寺以来最严格的一项寺规,你走吧?”
“主持!我!”下间赖兼满脸是泪:“我错了!但是我是逼不得已!为了让本愿寺不至于灰飞烟灭,我就算是万死又何妨?主持您倒是独善其身,但是放任这么多虔诚的弟子被杀,难道您就真的忍心?”
但是本愿寺显如转过了身,不在看下间赖兼,无论下间如何乞求,他还是沉默的像一座山。
最终下间赖兼绝望的走了,他并不知道,背转过身的本愿寺显如在默默流泪:“赖兼!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们先去了!”
下间赖兼刚刚从密道走出来,就见到远处的石山本愿寺已经风烟滚滚!燃起了熊熊大火!
石山本愿寺?就这么毁了?
下间赖廉顿时感到万念俱灰?我已经不是佛门弟子了?还是回家乡去吧?做一个乡野村夫,也许会更快乐?
拿下了石山本愿寺之后,织田家已经君临近畿这块d国最最宽阔,人口和经济最为发达的区域!
此时织田联盟军开始划分打下来的领土,杜飞处于战略考虑,选取了石山本愿寺,饭盛城等和泉靠海的一部分区域。而德川家康为了以防万一,占据了伊贺国的一半地区作为后方基地,以抗拒武田家的侵袭。
织田信长无疑是三个联盟国中出兵最多,出力也最多的一个,他获得了大部分攻下的土地,包括和泉国的一半和丹波国的大半,还有武田家的一小部分领土。
此时近畿之内,所有有实力的大名都被荡平了!剩下的只有八上城的波多野家残余势力,和铃木家在沿海杂贺町的势力。放眼整个近畿,唯一拥有独立政权的只剩下占据弹丸之地简筒家。
织田信长也没跟他废话,直接一纸劝降书送到城中,吓得简筒顺庆立刻连夜骑马来到了他的主城投降称臣。
织田信长这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当众拍拍他的秃头:“你个小子很不自觉啊?非得让我找上门去?”
“啊?是我错了!将军恕罪!恕罪!”简筒顺庆这句话几乎是救了他一命。织田信长一高兴,本来打算一挥手指头将他灭掉那,临时又改主意了,简筒家于是幸免于难。
他前脚刚走,投降了织田家的松永家家督松永久秀满脸讪笑的来了,木下藤吉郎一见他就气得猛地拔刀喝到:“你这个无耻之徒!还有脸来!纳命来!”
“住手!”此时只听织田信长一声断喝!制止了藤吉郎。他鄙夷的打量了松永秀通一眼:“你怎么还没自裁?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只要你切腹谢罪,你的家族和领地将得以保存?你是想逼我变卦?”
“不是不是?”松永久秀不愧是个老油子,他厚着脸皮跪在织田信长脚下说道:“我是想在临死前将自己收藏的一尊名……器献上?我觉得只有信长殿下才配使用这等名……器!”
织田信长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一翘:“进来说话。”
只见松永久秀就像一只狗般献媚着,紧跟着织田信长进入了天守阁。
木下藤吉郎见此情景,正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不料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拍了肩膀一下:“搞什么鬼那?猴子!”
原来是应邀而来的杜飞,他看到猴子有鬼鬼祟祟的偷听很是好奇:“有什么好看的?”
“嘘!”藤吉郎连忙示意他闭嘴,拉着杜飞一块来到了天守阁的后侧窗户处。
只见那个几次毁约的松永久秀毕恭毕敬的讪笑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一点点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只造型奇异,紫光闪闪的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