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任何的事情,只是和他搞好关系,然后表示出去检察长的敬佩之情即可。
眼前有姜总这么一个有地位又有钱的人双手奉上这投名状,苏总不觉得吴木林会对姜总另眼相看吗?其实这件事只要姜总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如果人太多的话,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说到这儿,我把身子往后靠,故意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苏寒山品着我的话,看得出来,他是被我说动了的,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就按你说得办。”
我其实很明白苏寒山想自己出头是什么用意,听得出他跟吴木林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跟吴木林牵扯上关系的话,那么以后不管是复仇还是利用,都会来得容易一些。
姜鸿云不过就是苏寒山一个可利用的跳板罢了,可是姜鸿云既然能被苏寒山利用,为什么就不能被我利用呢?
我不能把这件事交给苏寒山去办,因为我自知我掌控不住他,而现在把这件事交给姜鸿云,等于让苏寒山失了这个机会。
等到姜鸿云真正跟吴木林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后,他一方面在吴木林那边得到好处,而吴木林也有了可以利用的商人,他们俩便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利益链条。
这个时候,我再在苏寒山和姜鸿云之间做点文章,打破他们之间不管是何种原因结成的联盟,那么那个时候,姜鸿云就是我的人了。
而吴木林,自然也就跟我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系,这些利益链条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又相辅相成,把张鸿朗踢出去之后,再把这几大家族各个击破,到时候,s省就是我的天下了。
想到这儿,我的脸上露出微笑。
苏寒山这边正跟姜鸿云小声商量着,见我自己坐在那笑了,便转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直视苏寒山的眼睛,“苏总是在想,我为何无故发笑吗?”
苏寒山紧抿着唇没回答,但是眼神表示,确实是这样。
我用很郑重的口气告诉他,“姜总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小心绵软很怕事,在张鸿朗面前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所以张鸿朗如果出事,根本就不可能怀疑到姜总。
而且让他去找吴木林,吴木林就会放下戒心,以为姜总是因为畏惧他的权力,害怕他几大家族有危害,所以才不得不主动上门提供证据的。
而别一方面,苏总树大招风,您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张鸿朗一直视您为眼中针肉中刺,说不定就会派人暗中跟踪您。
万一您拿着这些东西去跟吴木林会面,被张鸿朗发觉以后反扑,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之前计划的种种都将毁于一旦。
所以您还是不要接触过深为好,您就当您今天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把我们的对话都忘记,对了,千万不要在手机上录音,如果被谁不小心听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得合情合理,苏寒山听了沉吟思忖,拿出手机把刚才我跟姜鸿云的谈话录音给删除了,“你说得对,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帮我们,但是我决定相信你一次,今天就当我没来过,我现在就走。”
苏寒山说到做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烂尾楼的拐角处。
这整个过程中,姜鸿云一言不发,我看着他轻蔑的笑,眼神冲着他的手机示意了一下。
他立刻醒悟,拿出他的手机,当着我的面把我们刚才的录音给删除了,然后还朝我摇了摇。
我微微点头,冷笑着说:“我以为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信任,现在看来,姜总并不信任我呀。”
姜鸿云笑得很尴尬,他原本是拉着苏寒山来壮胆的,却没想到这人被我几句话忽悠的竟然甩手走人了。
他嗫嚅着,“我……我其实没那个意思。”
我很大度的挥手,“没关系,毕竟商场如战场,今日的朋友可能是明日的敌人,而今天的敌人也可能是明天的朋友嘛。”
我这话有所指,姜鸿云再胆小,毕竟也是在商场和政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而且刚才苏寒山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苏寒山的本意并不是想来帮他,他自己的目的也是为了接近吴木林而已。
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笑了笑说:“那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就愉快友好的进行下去吧。你有没有吴木林的联系方式?”
姜鸿云点点头,“有的,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多次晚宴,而且我也曾经找他帮过忙。”
“那就好说了,你这两天约个时间,私密一点的,先不要把照片抖出来,先抛砖引玉,假装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然后多请他吃几次饭,还得让你太太也去见见吴木林的老婆,一块做个美容修个头发啥的,你要知道女人之间的友谊发展起来是很快的。
最重要的是,你接近他的借口要有根有据,不能让他发现你有其他企图,你和你太太,每次跟吴木林和他老婆见面时,话里话外若有似无的,都要扯到张鸿朗身上,就说张鸿朗现在在s市一支独大,到底跟人宣扬他多有能力多牛逼,还得把他犯下的那些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吴木林,让他知道他在帮的是一个衣冠禽兽。
这样铺垫下来后,再把些话题牵到张鸿朗的家里,就说他们家有个保险箱,听说里头装了什么机密文件,比如他曾经贿赂过的官员的名单之类,还得提一提,听说他还有个爱好,喜欢帮人拉皮条,而且还拍成了视频自己观赏。就说你也只是听说,这些事做不得真的,一定要吊着吴木林,让他抓心挠肝,之后他会主动来找你的。”
听我说完,姜鸿云沉思一会儿,“最近倒还真有个事儿,得找检察院一趟,我老婆的侄子酒驾撞死了个人,我正打算找人疏通一下呢。”
我听了大喜,“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我看你明天就可以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