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到了,你还有何解释?”看着眼前之人的面孔,杜慕飞头一次发觉自己对师兄是这么的陌生。
提着剑的手略微握紧,只要她稍用一点力道,这锋利的剑刃就可以把男人的手指尽数割下!
丁沫白望着杜慕飞沉默不语,眼眸微垂带着几分闪躲,尽管他想象过这种最坏的打算,可真当他面对杜慕飞失望透顶的目光时,自己的心里还是犹如针扎一样痛苦。
那人手中鲜血淋漓,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杜慕飞轻嘲一笑松开了手,任由他血淋淋的手继续握住剑身。
“慕飞,师兄永远不会做害你的事,只要你能够……”相信师兄。
丁沫白见杜慕飞松手,还以为她略微消了几分气,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慕飞厉声打断!
“不会害我?那师兄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件事,可比直接害我更加让我难以承受?”杜慕飞因着他这句话,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没有思考只顺着心中所想大声吼道:“就像当初你一意孤行非要只身前往南岭寻仇,若不是为了救你,师傅怎会失去双腿从此沦为废人,半生都只能依在轮椅上度日?!”
“杜慕飞!!!”丁沫白闻此顿时红了眼眶,不由自主地暴喝一声!
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杜慕飞的脸上已是多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从小到大师兄从来不舍的伤自己半分,就连比试过招的时候也都处处收势让着自己的人,现在竟动手打她了,
这件事,师兄嘴上说着放下了,可心里果然还是最在意的……
颤抖的手指轻轻擦去脸上的血痕,这一巴掌让杜慕飞冷静了许多,她张了张嘴有些愧疚地看向丁沫白,可半天依旧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
杜慕飞俯身捡起地上的剑插进鞘中,看着丁沫白那漆黑的脸色,她犹豫片刻后依旧没有半分退让的说道:“师兄,我也有我的执着和我想守护的人,如果你依旧想对她动什么心思,那就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丁沫白沉默不语,他站在原地看着杜慕飞离去,直到看不见一丝身影之后才重重一掌拍在一侧的庭柱上,鲜红的血迹被柱身的红漆掩盖了下去,再也看不见半分。
“和她闹翻了?你不后悔吗?”
“杜家会承你的情,她可不会。”
有人提着两坛好酒慢悠悠地从他身边走过,低头看向那地上刺目的鲜红,她轻飘飘地问道。
丁沫白从怀中摸出一块白帕将手上伤口系好,回身看着曲白莎眼神坚定的回道:“我丁沫白此生只后悔一件往事。”
“不错,有胆量。到是有几分你师父的影子。”曲白莎不做停留向前走远:“不过伴君如伴虎,你可不比我这个闲人,好自为之吧。”
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