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伶闻言点了点头,可面上依旧有些忧虑的神色,这一切当真那么好解决便好了。
杜慕昭去了边境,杜慕飞与丁沫白至今下落不明,曲白莎被安插进陵王左右,现在陛下身旁无一人可保安危,若是陵王铤而走险来派人来刺杀陛下,那……
思绪随着女帝的轻唤声停止,止伶回头看了一眼城中繁华的街景不免心中轻叹:只望那一日到来之时,城中百姓伤亡不要太多。
陵王府
大门紧闭的王府内,下仆们人心惶惶,几人站在一起交头接耳了几句,随后把目光放在了王妃所住的阁楼前目光带着几分同情。
阁楼有重兵把手在门前,院落里面时不时便传来女人凄惨的哀嚎之声,还有产婆声嘶力竭的鼓劲话语。
院中一对主仆一坐一立,身着白袍的陵王单手捏着茶杯细细品茶,眉头享受丝毫没有被刺耳的声音所打扰。
“王爷,已经这个时候了,王妃她……”木振犹豫地开口,说出来后又又闭上了嘴,因为他已经瞧见王爷突然之间冷下来的眼神了。
“雪儿姑娘近期可有出入王府?”陵王放下空空的茶杯,突然提起了另一个女人,木振愣了一下随后接道:“回王爷,阮姑娘近日都不曾出门,甚至可以说是足不出院。”
“这倒是让我省心了许多。”王府内有许多埋下的暗蛊,若是雪儿出了什么事,他是不愿看到的。
想罢,陵王一眯眸子侧头看向身后的厢房,女人的呻吟声依旧不绝于耳,就在他眉头微皱略显厌烦之际,里面却传出产婆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声。
“妖,妖怪啊!!”
产房里的产婆目呲欲裂地盯着女人双腿下血淋淋的黑色东西,那东西嘴一样的器官咬断了她的一根指节,那咀嚼声骇人刺耳,吓得周围两个奴婢都齐齐昏了过去。
“妖物啊!?哈哈哈,这是老天爷降罚了,妖怪,妖怪!!”产婆指着那团东西眼神凌乱,手上血流如柱,剧痛刺激着她的精神,让她更加崩溃起来。
“我,我的孩子……”刚刚小产的王靖微脸色惨败她想看一眼自己拼死生下的孩子,但她浑身毫无力气,就连动一动手指都是奢侈。
“有妖,有妖!!快逃命,快来人啊,王妃生了个妖物!”
耳边只能听得产婆疯言疯语后夺门而出的声音,还有那人踏进屋中后温润又冷漠的话语:“没想到王妃竟生出了如此孽障!……木振。”
“奴才在。”
木振低着头紧盯着地面,可即使他不去看,也能猜想到面前是怎样一副可怖画面。
“将这孽障还有那些人处理了,此事若是被外人知道,提着你的头来见我。”陵王看到床上角落里乱爬的黑色怪婴后,嘴角竟挂上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不,不要,不要。”
“那是我们的孩子,王爷,不……”
王靖微眼泪不停的滑落下来,她用尽全力侧过头,声若蚊呐地开口,可看见陵王英俊脸庞上隐隐上扬的嘴角后,王靖微不免感到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一个她喜欢了整整二十多年,又陪伴了十年的人,此时却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令人恐惧。
原来她王靖微从未了解过这个人,哪怕他们同床共枕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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