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婢点了点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陈望书一囧,鄙视的看了一眼颜玦,转过身去,鄙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乔关白,陈长歌,滚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便讪讪的从墙角边探出了脑袋,身后还跟着无聊吃着手指兰花根的乔夫人,见到陈望书,乔夫人像是瞧见了亲人似的。
“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刚进门,话还没有说圆呢,就叫人给赶出来了。他们倒是好,还说一会儿你们两个要来,这不都叫人知晓咱们是一块儿的,有了准备。”
“要不然的话,叫颜玦说是三司使派他前来探望人家孤儿寡母,人家能叫他吃闭门羹?脑壳真的是不好。我瞧着我们临安府的推官,都这样不会做事儿……也难怪我一个仵作,十天半个月都剖不了一具尸体,手都生了。”
“只能去霍霍猪羊,这附近的屠夫,都快视我为仇敌了。”
陈望书哈哈一笑,“嫂嫂说的可不是!”
陈长歌一听,嘟囔道,“你这般厉害,你不也没有进去?”
乔夫人一听,顿时不干了,她一个猛虎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长歌,猛的拍了一下巴掌,“正好张大人,叫我跟衙门的里推官们,讲讲如何剖尸。”
“我画了一些画,却发愁不知道画谁的脑壳在上头好,毕竟瞧着有些晦气。本来就想着,用我们家老乔的了。如今一瞧,你这小子,正合适!”
陈望书一听,一巴掌拍在了陈长歌的背上,“认错。”
陈长歌脸绿如菠菜,一鞠躬,“大嫂,我错了!”
若是他被画成了各种死状的尸体,以后在临安府衙,还如何混得下去!
他想着,看了一眼瑟瑟发抖,对着他招手的乔关白,果断的选择站在了陈望书身后。
这年头,公绵羊不如母老虎。
乔夫人哼了一声,再也不看陈长歌,一把挽住了陈望书的手,“现在怎么办?”
陈望书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轻轻的扣响了门,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婢,又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了两只眼睛,“我家夫人已经说了,家主已经入土为安,家中孤儿寡母,不想平生事端,还请诸位,不要令人为难。”
“若是诸位想要强闯民宅,那就休怪我们寻御史大人参上一本了。”
陈望书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将一只手插进了门缝里,以防那女婢将门关上。
“夫人此言差异,我们既然已经站在门前,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旧事已经有人重提,祸事宛若那决堤的洪水,那是堵不住,亦是逃不开。”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同那女婢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往你右斜前方看去,要用余光看,不要让人发觉了。看到那道门了么,开了一条缝儿。”
“那户人家一直注意着这边呢,这巷子平平无奇,他们一家子人,却是在陶大人出事前后,搬来了这里,为何目的,你仔细想想便知。”
她说着,顿了顿,“而且,最近,你们是不是觉得有双眼睛,总是在盯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