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持续,他向来喜怒无常,前一刻发火,下一刻温言,直至现在他依旧心情很好,应该是有了新的好玩的计划。
郁樱樱咬紧牙,对他的行为不屑一顾:“穆总金贵,我怎么好麻烦你给我抹药。”
“也是,”穆南祁直接应下,面上都是邪气,“知道我金贵,下一次我要上你,你就应该好好趴着,不要麻烦我来给你摆动作。”
话音落下,郁樱樱忽而抬起手,将床上摆着的医药箱掀翻在地,胸口起伏,受辱的愤恨弥漫。
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酒精味飘散空中,微微刺鼻。
她眉眼清冷,唇齿启合:“滚出去。”
紧握的拳头抖动,她死死克制,眼神如冰湖映月,恨得牙关打颤,却无法多做其他。
见状,穆南祁并不生气。
他其实一直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我还在流血,你把东西打翻了,我怎么办?”
穆南祁的语气随意,并不在乎这些东西,但他就要这么说,视线落到郁樱樱的脸上。
他想看她的反应。
很有趣。
而,郁樱樱正在气头上,这羞辱的话令她脸上染耻,她抖着手,冷道:“你死了最好。”
刹那间,穆南祁神色一沉。
于是,他的好心情灰飞烟灭,剩下满身阴霾,沉重且浸戾,雾蒙蒙,似大片乌云飞掠而来,遮天蔽日,没有宁日。
他又不想看郁樱樱的反应了,他觉得郁樱樱很烦。
“是个人都会变。”
男人轻声细语,随手捡了地上的创口贴,撕开,不由分说用手掌盖住郁樱樱的脑袋,将这东西贴在她的脖颈上,继续:“但你永远都不会变。”
“你郁樱樱,从一而终,以前有多么讨人厌,现在就有多么讨人嫌。”
穆南祁冷着眼,多次伸手,像是要掐她的脖子,但又不知考虑到什么,终究没有妄动。
于是,他缓缓收手,站起身,离开。
郁樱樱或许知道他的想法,这个男人抽了风,想要一个孩子,而在她没有养好身体之前,他或许不会随意动她。
这样的猜测蔓延,叫郁樱樱不免觉得可笑。
难不成,她答应给他生个孩子,还能因祸得福,少些折腾?
郁樱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将这创口贴撕下来,丢出去。
这一天,穆南祁并没有再出现。
次日。
郁樱樱早早睁了眼,被这饥饿感冲昏了神志,胃部一抽一抽地疼,让她险些神色扭曲。
“郁小姐,您醒了吗?”
此时,一名佣人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食物的味道四散,不过很快便传遍了房间。
她一点点走进来,最后将托盘放在桌上。
“郁小姐,您现在身体不好,穆先生特意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
佣人的话落下,郁樱樱抬眼去看,这才发现这名佣人正是上次话多的,在她跟前说穆南祁给衡大捐楼的那个。
“穆南祁去哪了?”郁樱樱轻声询问。
佣人回答:“公司有事,穆先生去忙了。我听说,穆先生过段时间还要出差,肯定又要好几天看不见他了。”
郁樱樱眯起眼,不动声色,打量这名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