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
“杂物。”
他一点点开口,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沈甚如此照顾她,她并不作声。
“她跳舞了,”穆南祁低声,“她跳楼后,我费了那么大功夫养着她,就是让她给沈甚跳舞的?”
是了,他当初送她去衡大,她说过她要去学舞蹈。
或许他从前有一瞬间的心软:“画画不好吗?”
穆南祁像是无法接受,就像……在他的认知中,郁樱樱脾气差劲,总要摔东西,碎片这种东西,后来从未出现在卧室中。
他太想不通了。
周同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便只垂眸,不语。
穆南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待得他浑身不舒坦,他又走下楼,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男人双手张开,搭在这沙发的靠背上,是他一贯有的姿势。
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动,似乎在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忽然回眸,看向客厅之中瑟瑟发抖的佣人,沉声道:“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佣人们下意识后退,被男人这阴冷无比的视线所威慑,她们摇头:“少爷很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里,或许不回来了。”
一句话,穆南祁脸色一变:“不回来了?”
他抓住这重点,突生戾气:“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佣人吓得再次摇头,吞咽口水。
而,道完这句话,穆南祁又道:“我不问你们家少爷,我问的是郁樱樱,那个长得好看的女人。”
别墅之中还有郁樱樱的东西,她应该还在。
这样的想法不知是在安抚谁,穆南祁偏头,等待回复。
“不知道的,小姐和少爷一起走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话音落下,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是他的人回来了。
穆南祁又开始期待,他调转视线,在这些人身后看,似乎在寻找。
但。
没有。
还是没有!
为首的人走来,低头汇报:“穆总,这里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了,没有发现郁小姐。”
砰!
穆南祁抬手,狠狠将一侧的花瓶挥落,东西倒在地上,碎裂,发出一道剧烈响声!
“没找到人,你们还回来做什么!滚出去继续找啊!”
……
此时。
郁樱樱再次乘坐于私人飞机上,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靠坐在位置上。
她的身上是厚重的一层毛毯,裹着,紧紧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给她带来温暖。
“那边太冷了,不利于养胎,我已经安排了别的地方,那里天气很好。”
沈甚在她的身边,低语轻声,同她解释。
到头来,她并没有去打胎。
沈甚说会伤及身体,他不同意,所以劝说她,留下这个孩子。
这是这个温润的男人,第一次没有按照她的心意行事,他的眼眸里氤氲了肯定,与她强调:“打掉后会伤到根本。”
他的话柔和,并不是强势的,而是商量。
没有强制,没有桎梏,没有一意孤行,他只是在同她商量,从而获取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