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飞燕,讲究的是马和飞燕和谐共处,共荣共存,并不是相互践踏,残忍仇杀,所以,这一招的精髓是生之道。”
“但是,你的马踏飞燕,过分讲究力量和杀戮,以杀敌为本心,讲究的是死之道。”
“你们桑人,弱肉强食,强横霸道,狂妄自大,心胸狭窄,目光短浅。”
“这种民族特性,反应到拳法之中,便威武有余,灵动不足,你的马踏飞燕的确厉害,但是杀戮的执念太深,你再练一百年,也杀不死绝顶高手,明白吗?”
柳生玄呆住了,王小石的话,他听得半懂不懂,隐隐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明白。
华夏大国,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不是日桑这种弹丸小柄可以相提并论的。
如果柳生玄是华夏人,数千年的文化沉淀之下,说不定便可以彻底领悟马踏飞燕的精髓和境界。
到时候王小石想要击败他,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小石看着柳生玄陷入沉思之中,摇了摇手,让医务人员将他抬走。
包厢中,王小石的话,全部听在老者和少女的耳朵中,少女听得稀里糊涂,犹如坠入云里雾里。
她嘟着嘴巴:“这个人说什么啊,马踏飞燕是本门十二必杀技之一,他又知道什么了?”
老者却一脸凝重之色,喃喃自语:“奇才啊,居然一眼便看出来本门独门绝技的来处,就连精髓要点,都清清楚楚。”
“这个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对武道的造诣,和小姐有一拼啊。”
少女取下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清秀的俏脸,撇了撇嘴巴:“师父,他胡说一通,忽悠小表子呢,你怎么也跟着疯疯癫癫的?这个人虽然功夫不错,但是和小姐比起来,拍马都追不上吧?”
白发老者脸色一沉:“别胡说,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少女吐了吐舌头,终于不敢说话,老者看着大屏幕上的王小石,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今晚比赛,桑人民间武道交流团全军覆没,除了一个藤野真刚没有带伤之外,源本一被李明俊废了一只胳臂,伤及内腑,柳生玄更是奄奄一息,伤势惨重。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拳场之中,所有的桑人都输得拉裤子了。
这些桑人,自从拳赛开始,便天天晚上都赶到拳场为柳生玄助阵。
每一场拳赛的,几乎所有的桑人都买了巨额的赌注为柳生玄加油,也赢了不少赌注。
有的桑人甚至一夜暴富,成为千万亿万的富翁。
但是很不幸的是,今天晚上,柳生玄输了。
光李明俊对抗源本一的一场拳赛,桑人不知道破产了多少人,再加上一直百战百胜的柳生玄输了拳,爆了大冷门,更是让大多数桑人连衣服都输得精光,欲哭无泪,失魂落魄。
当然,这些人当中,和大胡子赌拳的哪一位日桑老板,不用愁没有裤衩穿。
因为,大胡子充满恶趣味地送了他一条,让他顶到脑袋上,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半滴血拳场。
无数桑人,好像被黄鼠狼抢掠过的鸡群,凄凄惨惨,失魂落魄,走出了半滴血拳场。
看着嚣张了这么长时间的桑人,终于被打掉了气焰,在场的华夏男人,都扬眉吐气,大呼痛快,就连走路,都昂首挺胸,威风八面。
女人则矜持地笑着,但是从她们眉眼之间的温柔,便可以看出,今天晚上,心情暴爽的,不只是男人们。
王小石打完擂台,趁着众人不注意,早已经偷偷溜进了观众席中,将脸上乱七八糟的狗皮膏药撕掉。
谁也看不出来,这个一脸坏笑的家伙,就是刚才大败柳生玄的大英雄。
虽然王小石脸上没有汗珠,但是安蕾还是习惯性地取出一包湿纸巾,在王小石额头上,擦了擦:“怎么样,累了吧,咱们回去休息吧。”
王小石嘻嘻一笑,向后台指了指:“钱老板那边怎么样?赌场资金回笼了吗?”
安蕾点了点头,温柔地帮王小石整理着衣襟:“放心吧,就在刚才,飞凤已经赶了过来,现在正帮着钱春林兑换赌注呢。”
“拳场原本亏损十八亿五千万,不过今天晚上,全部回笼了,嘿嘿,除了门票不算,还赚了三四亿呢。”
王小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这件事总算消停了,林湘筠搞这一手,差点吓死老子,蕾儿,今天晚上,你得好好安慰我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