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看上去,也有些无奈,小声地笑了笑:“看来,不只是我们畏惧张源先生,连皇室在内,也畏惧张源先生,樱子小姐的事情,咱们就不用管了吧,她能和张源先生在一起,对于稻川社的好处,甚至大过和皇室结盟呢。”
井田信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叹了口气:“走吧,我不希望咱们被张源先生看见,引起他的反感,另外通知下去,把这幢小屋给买了,不计价钱,就算是我送给女儿的嫁妆好了。”
冈本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两人的身影,在十余个保镖的护卫下,渐渐隐入黑暗之中。
小木屋中,两人已经结束,樱子裹着一件睡袍,横卧在榻榻米上,脸色红晕迷人,小嘴微微张着。
王小石细心地帮她理顺头上黑亮的长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笑着说:”樱子,你有没有想过,张源这个名字,其实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实名字叫……”
“不,在我的心中,你就叫张源。”
樱子用吻堵住了王小石接下来的话,眼睛犹如浸在泉水之中的水晶葡萄似的:“你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了。”
王小石默默住了口,帮她把长发梳理清爽,好像在犹豫什么,最后方才说:“再过两三天,我可能就要走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再回来陪你的,很快。”
樱子的手指,一直在王小石的胸膛上转圈圈地划着,听了王小石的话,动作僵了一下,抬头向王小石看去,刚好看见王小石的眸子,也在充满歉意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足足三十秒钟, 樱子忽然猛地吻上了王小石的嘴,用尽全力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好像要彻底融合在王小石的身子中:“别说话,抱紧我,亲爱的张源先生。”
三天后,桑国深户海港。
王小石和玛格丽特并肩而立,和送别的人挥手致意。
距离曾书林叛变,已经一月有余,克里斯蒂娜一直没有传来燕侯卫的消息,王小石不敢贸然行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害了燕侯卫的叔叔伯伯们。
燕侯卫被囚,已经成了王小石的心病,一天不把这些叔叔伯伯救出来,王小石就一天不敢去找曾书林拼命,对他来说,god首领的宝座,还不如燕侯卫老兵们的一根头发。
好在克里斯蒂娜对第七区监狱关键部位的渗透,虽然没有什么成效,但是以她在监狱之中的势力,还能保住燕侯卫老兵,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一点,让王小石对克里斯蒂娜很感激,同时也愿意听从克里斯蒂娜的建议,在没有把握从第七区监狱救出人质之前,冲动往往会导致无法预料的灾难。
王小石不能用燕侯卫老兵的安危去冒险。
从韩城混战,到流落桑国,王小石已经出来两个多月,算起来,安蕾的临产日,应该就要到了,一想到安蕾和她腹中的孩子,王小石的心,又变得鸡蛋清一般温柔。
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在两人的身后,约莫三十来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向岸上送别的人挥手,每个人的眼眶都发红,有人全身颤抖,咬着牙不哭出声来,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些中年人或老人,便是被国际黑中介骗到桑国打工的农民工,阿星的炎龙帮发展壮大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冲进了东珠海产养殖基地,解救这一批华夏劳工。
东珠海产养殖基地原本是玄洋社麾下,具有地下势力背景的企业,炎龙帮攻陷东珠海产养殖基地的时候,玄洋社正在和稻川社火拼,玄洋社无暇他顾,所以炎龙帮攻陷东珠海产养殖基地,十分容易。
这些华夏劳工,大多数都在东珠海产养殖场辛苦劳作了半辈子,在暴力胁迫下,饥寒交迫工作,不光没有一分的薪酬,还落下了全身的病根和残疾。
但是,这些人已经够幸运了,好歹他们还留下了一条命,大部分的华夏劳工,要么被管理者活活打死,要么生病没有人管病死,大部分的劳工,都是死在海底繁重苦难的工作中。
就连阿星的父亲,也因为反抗残暴的管理者,被关在囚笼之中,活活饿死,尸首丢进了滚滚波涛中。
码头上,炎龙帮的全体高层,都远远地向王小石挥手,铮铮铁血少年,不畏生死艰险,但是教官离开,还是让他们红了眼睛。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头,匆匆上了船,向王小石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