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的恒温机人为破坏案,在刚刚要揭晓答案时,真相的火花就了无声息的熄灭了。可预见到的是,同时熄灭的还有欧阳云海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的机会。
他的内心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悲哀,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的老爹陈正南解释,毕竟老爹一直寄希望于他,希望他能继承他的衣钵,代替他重新获得机械之神的殊荣。
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鸣叫声,身着白色大褂的四名医生挤开拥挤的人群,走了进来。一名医生边走边询问:“究竟是谁报了急救电话,电话里说是谁受伤了?”
外围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那些助纣为虐者带着自傲的表情也让开了道路,他们觉得为自己真的是正义的伙伴,现在他们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用包容的态度让医生救治那个流氓。
一名医生皱着眉头,将手持扫描仪对准了瘫软在沙发上的欧阳云海,从头到脚进行了一遍扫描,越看眉毛的川字越是深刻:“是谁?究竟是谁把他伤成了这个样子?”
治安管理员用下巴,指了指周围那些目前正洋洋得意的效犬马之劳的护花使者,讥讽道:“就是他们,英勇无匹的八个人将独自一人的他打成了这样。”
医生再次皱了皱眉,看着那群脸色微变的热血青年,怒声道:“你们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我现在就可以判定他的伤势司法鉴定,伤的级别是轻伤,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这样的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准备坐牢吧!”
护花使者们此刻才隐隐觉得有些害怕,在从众心理之下,他们无所畏惧。然而,当真正需要追究他们责任的时候,他们退却了,认怂了。
其中有人低声道:“我可没有打几下。”
另一人连忙点头附和道:“我也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过去的,只是轻轻拍打了他几下,应该没有伤到他吧。”他的话语越来越轻,有些不太确定。
其他人也连忙纷纷附和,互相点头示意,仿佛也在为对方作证一样。
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急声道:“我们都没有怎么使劲,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真的不管我们的事,我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其他的人纷纷附和,想要一哄而散。
一名医生大步走到门口,将他们全部拦下:“你们不能离开,我必须通知警局,请他们来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另一名护花使者着急了,大声道:“我只是路过,看看热闹,我并没有动手,都是他们下的狠手,为什么也不让我离开?”
另外一人怒声道:“谁说你没有动手,我都看到了,就你打的最欢实!”护花者的联盟就这样分崩离析了,他们大声的互相斥责,指出对方才是下狠手的罪人。
守着大门的医生根本不理会他们的互相指责,只是高声道:“我不管你们谁是行凶者,谁下了死手,你们都必须留下,等待警方的处置!”
话毕,这医生拿出了掌上电脑,想要连接警局的紧急电话。
热血青年们着急了,那五大三粗的年轻人大吼道:“什么严重不严重的,我们只是轻轻地给予他一些教训,我们是助人为乐,这也犯法了?话说你们这群庸医是不是想要多收治疗费用啊,才这么说!”
话毕,他将手按得咔吧咔吧直响,面色阴沉地一把将门口医生手中的掌上电脑抢下,扔在了地上,愤恨的踩了几脚,还吐了一口吐沫。
四名医生脸色骤变,门口的医生将手放在腰间,摆出掏枪的动作,警惕地盯着那名壮汉:“你做什么!你要袭医么?”
那壮汉欲走上前去,继续逞凶,却不料那名医生快速掏出一把手枪,对准那壮汉的胸口,就是一枪,除去三名医生,众人皆是一惊,然而那手枪只是发出一阵刺目的电流,那壮汉便栽倒在地浑身颤抖,胯下渗出黄色腥臭的液体。
门口的医生走上前去,翻开壮汉的眼皮,确定无事后,冷声道:“你以为现在还是那个伤医不犯法的老黄历啊,告诉你,我们前段时间刚刚配备了电击枪,刚好拿你试手。”
热血青年们倒抽了一口凉气,登时一个个如同斗败的鹌鹑般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