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铁卫使者,将端木清等人拖死狗一样,从堂下拖了上来,随着他们嘴中的布团被抽走,一个声音在堂前响了起来。
“冤枉,我冤枉,我没罪,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见端木元,我要……”
嘭的一声闷响传来,端木清不知道是嘴上还是哪儿挨了一拳或是一脚,顿时岔气发不出声,随后铁卫们将几个人狠狠往地上掼倒,瞬间堂前血水四溢。
丁小当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都没变一。
如今跪在堂前的端木清,跟前几日在妙手回春堂前的,完全是两个人,那晚的端木清,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是如今,衣衫褴楼,头发蓬乱,整个人都已经脱了相,身上更是没法看,到处都是被拖出来,无法形容的伤痕,以及被磨得露出森然白色的骨头,都无法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另外几个人也是如此,都是一脸惨兮兮的样子,都不敢发声,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跪倒在堂前。
“端木清,你可知罪?”端坐堂上首座的宋晨阳,面无表情,厉声喝问道。
“敢问宋统领,在下,究竟所犯何罪?”端木清咬牙切齿着,虽然人疼得有些撑不住,但还是把话给说明白了。
“你不认罪?”宋晨阳目光阴冷。
“还请宋统领明示!”端木清倔强抬头,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
“哼,你使人假扮匪徒,趁夜抢劫妙手回春堂,这事儿,你可承认?”宋晨阳森然问道。
“呃——”端木清做梦都没想到,铁卫将自己抓到这里,居然是为了这么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时间差点吐血。
像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以前端木清可没少干,有时候甚至自己亲自出手,每次哪怕事后严重,顶多也就几块极品灵石就能够摆平了事,怎么今天就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
但既然宋晨阳将此事当典型来办,看来是手里捏了确凿证据,抵赖不过去了,于是端木清干脆承认道:“这件事,确实是小人指使。”
“好!”宋晨阳眼睛眯起,“据说,你还曾派人叫嚣,将丁振宏打伤即可,若是不识趣,打残了也行,留条狗命就够了,但是对那将你当长工使唤的丁家大少,却是打死无妨?”
端木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派去的人,恐怕是落在了铁卫手上,而且已经把自己给供了出来,心头暗恨之下,干脆点头:“这也确实是我说的。”
他现在还没把眼前这点事当成有多大不了的,也不觉得铁卫能因此拿自己怎么样。
可是他这边刚说完,刑讯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气氛瞬间为之一变,端木清自己也感觉,四周似是变得阴寒起来,心头莫名一惊,抬起头来。
却只见宋晨阳一脸老脸面如砂锅,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杀气四溢,不由得心中猛地一跳:难不成这丁家两叔侄跟宋晨阳,是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好半天,宋晨阳冷着脸又问道:“那这么说,端木清,你是承认有这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