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菲尼斯会所，冉梦璃端着红酒杯，静静望着窗外。
这段时间，到了晚上她经常一个人这个样子。
尤其是秦慕语离开之后，这更加让她变得沉默寡言。
秦慕语在的时候，她还需要压抑着心中想法，强装笑脸陪着这个闺蜜。
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她再也不用戴着面具，每天只是静静发呆。
很多时候，只是就这么坐着，脑海中会停留着秦牧歌的影子，偶尔，还会有那个占据了她第一次的那个家伙的影子。
这对原来的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什么时候，她的脑海中除了秦牧歌，能容得下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了？
可那个混蛋，就这样强势闯入了她的脑海，占据了一席之地，抢走了原来全部属于秦牧歌的记忆，这让她愤恨不已，可又无可奈何。
甚至，有时候这两个男人的影子，还会交替出现，让她分不清想谁更多一点。
看来，女人终归是女人，对于一生中第一个男人，总是会有抹不去的记忆。
冉梦璃无声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如果以前还对秦牧歌有什么想法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想法已经淡了很多。
她感觉，她已经配不上秦牧歌。
当这种想法升起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悲伤，甚至，还隐隐有种解脱般的感觉。
当一个人的心，被另一个人的身影，锁在密闭空间中不能出来时，也许，用另一个人打破这个牢笼，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可是，那个打破这个牢笼的男人，却亲手被她扼杀了，还真是讽刺啊。
冉梦璃自嘲般笑笑，别人眼中神秘、强大的菲尼斯会所老板，竟然这么多愁善感，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可是，秦牧歌这样完美的男人，又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抗拒？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放在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看显示的号码，冉梦璃无所谓的接通了电话。
唐成是菲尼斯会所外派寻找人才的经理，一直以来做的还算不错。
虽然冉梦璃知道，他在外面打着菲尼斯会所的旗号，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甚至还趁机捞了不少好处。
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作为老板的她自然懂得，而且，有这样一个家伙，也算是变相给菲尼斯会所打响名气，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至于那点钱财，对她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唐成的手，别伸的过长，她没有想过把他的手剁下来。
“什么事？”
接通电话，冉梦璃随意问了一句，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问题上。
“老板，事情搞砸了。”
唐成带着哭腔和惊惧的声音传来。
“嗯，是凯旋门不肯放人，还是那位按摩人才不肯屈尊？”
冉梦璃收回心神，淡淡问道。
这样的事情，菲尼斯刚开始挖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碰到过。
不过，在拒绝她的那家夜总会，无故被查封之后，这样的事情已经没有过了，至于那些人才？不同意的已经在这一行当里消失了。
现在，竟然还有夜总会这么硬气，倒是引起了她一些兴趣。
“不是，凯旋门没说什么，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哦，这样说的话，就是那名按摩人才不同意了？这样的事情，你唐经理也不会处理了吗？”
冉梦璃稍稍感到意外。
意外的不是会有人拒绝，而是这点小事，唐成竟然会给她打电话。
什么时候，一个按摩的家伙，会让唐成这么重视了？
“不、不，冉总误会了。”
唐成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被冉梦璃吓得。
别看这位老总优雅高贵，可只有他们会所内部的人，才知道她狠起来有多可怕。
曾经有几个不服管教的家伙，觉得翅膀硬了，在喝多了酒说话时，对这位老板就有些……嗯，不够尊重，还流露出对老板有些特殊想法的意思。
结果，在他们大放厥词之后的第二天，这些人就消失了。
没人知道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怎么消失的。
而会所内给出的解释是，他们辞职了，具体去了哪里，就不归会所管了。
离开会所的人，他们自然没责任管他们一辈子吧？
这个解释很强大、很让人惊惧。
连续发生了三四起这样的事情之后，会所内所有人都老实了下来，安心的赚钱。
这一点上，会所做的还是很好，从来不会克扣从业人员的工资和奖金，这也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拥戴。
“我好心劝说他加入咱们会所，结果这家伙不但不接受，还对我们会所大加侮辱，我一怒之下，就想给他个教训，所以让大武兄弟动手了，结果、结果这两兄弟被他了，我也断了一根指头。”
唐成用尽量短的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嗯，这就是他认为的事情经过。
“是吗？恐怕是你唐经理说话高高在上，让人家反感了吧？”
冉梦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还是轻柔平淡，可是说出的话，却如亲眼看到了一般。
唐成的手也开始哆嗦了。
“冉总，我、我错了。”
唐成立即低头认错，没有再狡辩。
他很清楚，如果诚实点，可能他最多就是受点惩罚，可要是继续狡辩，一旦被查清之后，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