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贤?巫中贤!
寒辰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五府之首紫龙府的府主,而且还是盲僧巫中贤的父亲。
巫长空接着说道,“那七式滴血剑也是他教你的吧?”
寒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没错,的确是盲僧长老教会学生的。”
听到这里,巫长空的瞳孔中竟是涌出一丝淡淡的光亮,“真是没想到,十五年了,十五年他从未和人接触。而他不仅为你出头,还教你七式滴血剑,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寒辰。”巫长空直视着寒辰,语气郑重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够与他沟通,那孩子实在是太苦了。”
此时的巫长空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凌厉霸气,取而代之的是作为父亲对于孩子那无计可施的无奈和愧疚。
“为什么?”寒辰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去找他呢?”
“我不敢去找他。”
“什么?”
“我亏欠他太多,我不敢见到他。”巫长空的双眼中尽显沧桑和干涩,走到大堂门口,抬头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轻声喃喃道。
“倘若当初不是我的一意孤行,他也不会遭逢大劫。倘若我那时能够把名声放下,现在或许也就子孙满堂。是我看重了名声,是我低估了他对董婉儿的爱。”
巫长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在这十五年的时间里,每天晚上,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个画面。
新婚花烛之夜,巫中贤痛不欲生的抱着血泊中的妻子。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睛中流淌而出。那一夜,本应该是幸福美满的一夜。可却成为了巫中贤一家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殊不知,因为对儿子的亏欠,这十五年来,巫长空同样是生活在内疚当中。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寒辰深深的舒出一口气,“府主,你需要我做什么?”
巫长空回过头来,语气认真的说道,“这些年的时间,中贤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就连他母亲亦是如此。可他却能主动教你七式滴血剑,由此可见他的心门并未完全封锁。我希望透过你,重新解开他的心结,回归以前的正常生活。”
“可是我和盲僧长老之间的话,也并不是很多。与他交流的那些日子,他只传授我剑技,对于其他的话题,从来不曾提起。”
“他能这样做,足以证明你的特别之处。我不是以府主的地位去命令你,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于你。”
巫长空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强制命令之色,有着只是那种期望。
寒辰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点点头,“我尽力而为吧!”
“多谢。”巫长空终于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寒辰微微颔首,“府主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的话,学生就先告辞了。”
巫长空浓眉一挑,旋即掌心一摊,手中赫然出现一柄柳枝般纤细的长剑。“你获得了地榜的第一名,我自然有东西奖赏于你。”
寒辰眼睛一亮,定睛看去。只见那柳枝长剑纤细轻柔,一股隐晦的力量波动从上面透露出来。“亚圣器?”
“不错。”巫长空赞赏的点了点头,继而意外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把你今天使用的那柄亚圣器给我瞧瞧。”
“嗯?”寒辰不禁有些迷惑,但还是没有多问,把毒蝎剑取出来呈上。
巫长空接过毒蝎剑,大致的扫了一眼,“不错,这剑是谁帮你修复的?”
“不瞒府主,这是学生自己修复的。”
“你?”巫长空明显怔住了,惊讶之后,脸上的赞赏之意更盛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耐,武修,灵幻师,炼器还有阵法。我五府宗范倒是很少有你这种全面的学生。”
巫长空一边夸赞,一边有所动作。只见他缓缓的把毒蝎剑和柳枝细剑抬放同一水平高度,一丝武元力注入其中。
紧接着,两柄长剑皆是涌现出一股明亮的白色光华。在寒辰惊诧不解的目光下,咻!一道浓郁的白光闪过,下一瞬间,柳枝细剑突兀的消失不见,巫长空的手中,也仅仅剩下了一柄毒蝎剑。
“这是?”寒辰更加的迷惑了。
“试试看。”巫长空把毒蝎剑重新递了回来。寒辰把剑接过,刚一拿到手中,顿时感觉到毒蝎剑与之刚才明显有所不同。
巫长空继续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寒辰仔细感受了一下,出言回答,“毒蝎剑的威力更强了,而且在它的里面还有另外一种奇特的力量波动。”
“不错,那是剑中剑。”
“剑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