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世后,她努力扮演着自己乖乖女的角色,甚至扮演的更出色,更努力。
都快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了。
然而下一刻她这种思路便被截断,近视眼的世界里,二十米外人影模糊,五十米外人畜不分。
乔卿久看着那位哥上了辆奔驰g级越野的驾驶位,在巷口喊他的小弟利落的坐进了副驾驶。
两人驾车,风驰电掣的赶往……群架现场?
这世界真是特么的魔幻。
乔卿久低头,慢吞吞的撕开封口,抽了张创可贴,她把手举到阳光下,眯起眼翻转着确认,伤口上没有沾染玻璃渣,单纯的被划破了。
才斜贴创可贴,覆上伤口。
完成了“包扎”,乔卿久掏出手机,对着镜头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认无误才走出巷子。
那包只用了一片的创可贴被她放进了书包里。
人在江湖走,未必不会再遇上傻子,还是备着点儿吧。
毕竟不能辜负那位哥一片心意。
社会少年随手送创可贴,可能这辈子就做了这一件功德,她不好给人家毁了。
省的以后遇到不测,在低下跟阎王诉说自己的一生。
恶事一面墙,好事一件没有。
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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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熟人见过暗巷里发生的事情,乔卿久走出这个被隔离墙硬生生横断出来的地方。
敛去了所有的戾气,每一个举止都明晃晃的贴着“三好学生、软糯少女”的标签。
在阳光下,乔卿久家境优越、为人温柔,学习努力,跳舞尽心。
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连拒绝别人都是小心翼翼。
“对不起啊,我真的很想帮你这个忙,可我的确跑步非常慢的,实在是怕拉低了班级成绩,要是实在没人的话,我顶上也行,我肯定会努力跑完全程的。”长睫毛似蝴蝶羽翼扑扇,在眼帘处打出小片阴影弧度,面上挂着愧疚。
说的跟真的一样,体委都不忍心再继续往下劝她报项目了。
实际上乔卿久不是不能跑,她就是懒得跑,若不是去年才高一,她估计连运动会都得请个假。
什么集体荣誉感,什么体育精神,莫挨老子,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