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是鼠哥!”
有眼尖的小孩立刻发现来人是秦鼠,赶忙回去找村长报告好消息。
秦鼠回来了,这事很轰动,差不多整个村里的人都来,他们想知道秦鼠成为童生了没有,这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关系到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为童生。
只有几个老家伙看似老神在在的下棋,其实心早就飞到村口去了。
秦鼠笑着打招呼。
童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来到学校。
这里是不准备打扰的,除非有了天大的事情。
“哥!”
秦鼠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红布。
“还不错。”秦陵笑着说道。
“哎呀,鼠,你也是童生了?”秦虎跑过来问道。
“那是!”秦鼠哈哈一笑。
秦鼠考中童生了!
这一消息飞快传遍各家各户,让他们知道了秦家村不单单是秦陵能够成为童生,别人也是可以的,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领取十年银钱,还能免除十年的徭役!
吃!
这样的好消息必须宴饮一番。
村长家又当成宴会之地,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位置没有那么多,但只要来的都有份,可以站着吃嘛。
宴席上,秦陵坐在西面,这里全是学生。
看着他们一群半大的小子,吃着肉吃着白米饭,不少人喉头耸动。
“陵,你来和大家伙说几句。”村长忽然说道。
秦陵微微一愣,来的时候村长没说这事,只说是来吃饭的。
和亲族讲话自然是不需要准备的,但他一个晚辈,给一群叔叔甚至爷爷辈的讲话,似乎有点不太好。
不单单是他,其他的人也有些不明所以。
陵虽然是教习了,是有官身的人,但从来没有显摆过,若不是有外村的人来拜见的时候总说一句,拜见秦教习的,他们恐怕都会忘了这件事。
秦陵站了起来,巡视了一圈亲族,说道,“诸位都是叔伯长辈,我秦陵不敢讲什么大道理,只说一句。”
他端起自己的碗,“以前是吃不到的。”
是啊,以前是吃不到的,就算是现在也只有在宴饮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一些,除了那些上学的小孩子以外。
想要吃到,要么是有喜事,要么是逢年过节的,亦或者是学校又要发奖励了。
前面的数着天过,后面的就看谁家的孩子努力了。
有些人听了秦陵的话,觉得心情不舒服,好像是以前过得日子非人一样,是他秦陵才带了肉和酒。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令人听得不舒服。
不少人从这话里推测,是不是之前有人说秦陵贪墨亲族钱财的事情要开始提出来了。
现在,秋收已经结束,秦鼠的考试也有了结果,不担心秋收的产量,也无需担心秦鼠的运道,似乎是该解决的时候了。
“说得对!”村长站了起来。
“以前吃不到,不单单是吃不到,连看都看不到,想闻一闻气都没有机会!”
“可有些人不感恩,有些人想使坏!”
秦陵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没必要在这个场合说出来,而且这是给秦鼠庆功的宴席,不适合说这些事情。
可村长根本不看他的眼色。
“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该由的机会还是有的。”秦虎的爷爷站了起来,说道,“今年祭祀的顺序已经定下,大家伙听一听吧。”
往年祭祀的顺序是按照供奉的多寡来定的,也就是说头名是要多交不少贡品的。
为何今年,没有与人商量就定下了名次?
联合起村长刚才的讲话,不少人已经明白,怕是最后几名就是不感恩想使坏的人了。
这种没有任何实质损失的惩罚,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无视,但谁又能真正的无视的了?
是以,有几家人已经求老天保佑,希望没谁知晓他家女人说过秦陵的坏话了。
“第一家,秦五,第二家,秦立...”
名单念完后,几个男的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手中馍也不吃了。
周边人不由自主的远离一些,不希望被人看到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
如此一来,更令他们凸显出来。
秦陵本想劝说一下,可随即一想,他是本着有好处大家一起拿的原则做事,却被他们诋毁,便退了劝说的心思。
有些人必须要教训一下才知道好歹。
在冷场了将近一刻钟后,村长才慢悠悠的站立来,瞥了那几人一眼,说道,“大家伙继续吃啊,明年可能继续以贡献论排名,这次只是一次尝试。”
诸人继续吃喝起来,但明显没有之前热闹了,心里都在想着事情。
宴会过后,秦陵将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叫到一起。
“我明天要去山上狩猎,你们谁去?”
他办学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有人能够一起修行,可以相互照对,参详自身,不是单单是为了所谓的功名。
是否去山上狩猎,将是一次区分,愿意去的继续教授修行之法,不愿意的就当道不同了,只管教授考试的知识就行了。
秦虎几人兴致盎然,很想去山中见识一下,他们是跟着秦陵练了好几年的,身上的力量早就大的出奇,远远传好处同龄人,甚至超过青壮年。
拥有这样的力量,却被秦陵勒令不得惹事显摆,他们早就憋坏了。
如今有机会去山中发泄一番,好机会啊,不可错过。
另几个小点的,则不愿意去,他们学习是为了当秀才老爷,不是要去山里打猎受苦的。
秦陵自然不会强求,让不愿意的去留下,愿一起的明早带上武器和水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