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取秀才对秦陵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自身的才学足够,又拥有打点的钱财。
只要过了县衙这一关,而后去省城参加一些复试,再交些钱就可以定下秀才的身份了。
况且钱已经交了,秀才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轻松考完卷子,又心情随意的等了几天后。
榜单下来了。
他成了秀才,虽然名次不怎么好,但已经脱离了原有的阶层,可以不必为各种徭役劳役担忧了。
且他家和叔叔家都可以不再为此而忧虑。
秀才能够庇护两家人,这俩人不论有多么的庞大都可以,只要是不分家就行。
这种莫名其妙的规定,正是导致此界国家越来越虚弱的原因。
对此,秦陵毫不在意,国家兴亡,还不如那个匪徒是谁派来的,更让他为之在乎。
“秀才公,那贼人交代了。”衙役笑着说道。
拿了十两雪花银,自然办事非常利索。
如秦陵所想的一样,人是韩家找来的亡命徒。
“能否将韩家的主谋拿下?”他试探着问道。
金水镇距离县城不可谓不远,并且国家又是现在这个样子,偏远之地几乎都是宗族自治。
饶是出了这样的案子,县衙也不会派人去捉拿,除非有足够的油水。
而金水镇的韩家,是搜刮不出那么多银钱的,他们或许会将人扔了自保。
衙役颇为为难:“这事嘛……”
秦陵见状笑道:“那就不劳烦诸位官差了。”
他的笑容不是虚假的,而是真心实意的。县城已经不再对偏远的小镇具有行之有效的管理,而镇子上的人尚未意识到。
对此,他可以从中运作,将小镇子纳入自己的管理之下。
三千人的镇子,加上周边小村寨,人口已然上万,如果可以将之纳入麾下,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乱世将至,没有自保的力量可是不行的。
与差役告辞后,秦陵直接回了小镇上。
“秀才公!”韩家的族长带着礼物笑着恭贺,仿佛不记得不久前还盘算着买凶杀人之事呢。
他会来恭贺也是没有办法。
镇子上只有一个秀才公,也就是说下一任镇长很可能是秦陵的。
除非秦陵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否则这镇长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过,还好他太年少,让韩家还有机会翻盘。
韩家也在计划着让族人拿个秀才的名分,好对抗秦家的威胁。
但他并不明白,只要秦陵不点头,这金水镇就没有谁可以通过童生的考试,更不要说是秀才了。
秀才拥有不小的权力,自然也有相应的义务,比如教化乡里。
但这个教化,成了更大的权力。
秦陵成了秀才,自然也就成了金水镇的教习,负责教化周边百姓。
而想要考取童生,就需要他的点头与推荐了。
没有他的推荐,是没有资格进县城考试的。
当然,如果愿意付出很大的代价,是可以绕过秦陵去考试的。
而这个代价,显然不是韩家能够付得起的。
秦陵对其还施一礼,笑道:“那贼人已经招了,不知你想如何解决这件事?”
韩家家主没有想到秦陵居然在如此场合之下,明打明的将事情说出来,他还以为秦陵会比较委婉的讲出来,或者在其他的场合挑明。
这样或许会让秦陵有个沉不住气的名头,可他韩家受到的伤害更大。
只看周围乡亲的脸色就可以知晓,韩家在金水镇很难待下去了。
与土匪强盗勾结,谁家不害怕?
“秀才公怕不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胡言乱语,我韩家怎么可能对本镇唯一的秀才不敬呢?”
秦陵哈哈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不付出任何的代价,就想把事情给抹平了吗?”
韩家家主为怒,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两人身份相差悬殊,若是不能给秦陵一个交代,怕是以后韩家少不得被刁难。
以后县衙有徭役以及劳役派发的时候,都会将命令下达给秦陵,而让谁家去,去几个人,这都是秦陵说了算。
以前镇子里没有秀才,镇长都是本镇的大户,而今不同了,有了秀才。
虽然说镇长还是别人,但很显然现在的镇长可不会为了韩家跟秦陵死磕。
而且,即便他想要服软,也不能是现在,不然坐实了雇凶杀人的名头,谁还敢靠近韩家?
若是在别的场合,他已经笑着赔不是,力促两家和平。
但在这个宴席上,有着那么多的人看着,他怎么敢承认?
而不承认,又如何赔付呢?
“本镇出了第一个秀才,韩家自然要有所表示,我想不若予以百两纹银,给秀才公作为书本费如何?”韩家另一人拱拱手说道。
秦陵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不会对银子客气,想要收拾韩家有的是机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抓个把柄还不容易吗?
而且他手中正有这样的把柄,林家的房屋田产还在韩家里呢。
他打算着年岁长些,身体发育好,可以与人武斗之后,便借此发难,将韩家赶出金水镇。
现在嘛,还是先掏空韩家的家财为优,顺便麻痹一下韩家的人。
酒宴之后,秦陵便丢了书本,拿起重弓练习起射箭。
转眼间,数月过去。
春往夏去,金秋到来。
这短短数月时间内,秦陵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长,原本只能当作玩具的重弓,如今已经可以拉满月。
而他也有了千钧巨力。
他也发现,那三十六支箭矢,不论射出去多远,都可以自动返回重弓所在,当真是奇怪无比。
嗖!
一箭射出,穿越三百步的距离,钉在大树之上,尾羽不断地颤动。
“秀才公这是何意?”韩家的人不解的指着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