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望沙城很长时间了,该明白县令不过是过客,我们这些人才是你的主家!”刘富贵对脖子上的钢刃满不在乎,他相信周芒没胆子动自己,一个烂人还敢咬主子不成?
周芒哈哈一笑,“说得对,我就是一个烂人,靠着你们的剩饭才活到今天!但这又怎么样呢?老子现在管理着一个金丝矿,你呢,不过是个种地的,跟老子嚣张什么?呵呵,你老婆的手感真不错,比王家的三个千金也不差了,老子很喜欢!”
说着,手上用力,直接割了刘富贵的一只耳朵,“让开,或者我活剐了他!”
刘富贵见这个烂泥一样废物竟然敢对自己的妻子评头论足,顿时目眦尽裂,怒吼道,“给我杀了他!”
护院们面面相觑,拿着刀枪棍棒却不敢上。那个周芒一看就是狠人,自己上了的话绝对会把老爷给弄死,到时候大少爷铁定拿自己说事!而且这个刘富贵居然设计县太爷,说不定有去无回了,谁还为了他卖命,做做样子就成了。
人群渐渐分开,刘氏的族人拿着棍棒到来也不敢动作,生怕刘富贵在乱中被杀了。
“看起来挺团结的。”
月光下,镇子的东面入口处,一队穿盔戴甲的骑兵静静的等待着。
“仅此而已了,没有读书人,上哪弄盔甲和上好武器去?”秦武盯着不远处闹闹哄哄的人群。
“是啊,读书习武从来都是安生立命的根本,不论在何处都是如此。”秦钧看着人群之中的周芒轻轻的摇摇头,“杀了那群乱民!”
轰隆隆的马蹄声陡然响起,犹如惊雷炸裂在耳边,数百个镇民愣在当场。
“苟乙人来啦!”
不知是谁嚎叫了一声,原本气势如虹的镇民瞬间化为鸟兽逃散。
嗖!
一个跑得最快的青壮被箭矢钉在了墙上,满脸的惊恐和剧烈痛苦交织在一起,别提有多狰狞了。
第二个,第三,第一百个...直至最后一个敢于嚎叫的人被敲碎了脑袋,乱哄哄的镇子终于恢复了幽静。
周芒吞吞口水,畏惧的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县太爷。
这是位杀神,根本不在乎什么法不责众,谁敢违背他,谁就会想阜沙镇的刘氏人一样被杀个干干净净。
“刘富贵煽动叛乱,证据确凿,男的扔进矿场,女的冲入官妓。”秦钧拿出一张认罪书,“按了手印吧。”
刘富贵哆嗦着双腿,“你滥杀无辜,一定不得好死!”
“滥杀无辜?”秦钧另一手用长矛挑起一个被敲碎心骨的青壮,“当本县眼瞎么?带走!”
“我绝对不会按手印的!”刘富贵大声嚎叫着,想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惜刘氏残存的人早就破了胆气了,根本不敢出声,其他的姓氏更不会为了他跟骑兵死斗。
“你画不画押无所谓,最多我让你和王哲一样,被打死之后按个手印就行了,你真当我需要你画押吗?”秦钧笑着拨转马头,“走,会县衙,回去后都休息一下,明天就靠这个家伙来取乐了。”
“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富贵仍旧在嚎叫。
“嗯,等你变成鬼后记得来找我,到时候我让你明白,为什么我敢这么做,呵呵。”秦钧还是挺期待的,不过也明白百分之百的要失望了。
回到县衙,众人休息过后,待得巳时过半后,县衙的公堂传来县尊拍惊堂木的声音。
“大刑伺候!先来夹手的那个。”
没有问询,没有审问,直接就是上大刑,刘富贵晕了又醒来,刑罚根本不间断,天亮了又黑,黑了又变明亮。
度日如年的半月过后,他终于经受不住,画了押。
“我还以为你多硬气呢,接着打。”秦钧收了认罪的文书。
“我已经画押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刘富贵抓着水火棍喊道。
“我乐意,不服气你自杀啊。”秦钧不屑的说道,“今天该水刑了,贴他三百次。”
刘富贵猛然蹿起,朝柱子撞去,却被秦勇一脚踹翻在地。
“敢自杀?五百次!你想清楚了,你死了,可你的儿子还在,记住,你少了什么,我就让他得到什么,好自为之吧。”
“钧哥。”秦武从外面走来,一脚踢翻认命的刘富贵,“府衙来人了。”
这一次死了六百个镇民,连一个伤者都没有,府衙的人接到报告后不可能不过来查看。
“请他们进来。”秦钧说道。
“见过秦县尊。”两个官员先后进来拱手行礼,同时无视了那个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刘富贵,他们早就知道这个家伙是谁,毕竟来了好几天了,阜沙镇已经看过,那些死的人大多是背后有贯穿伤,也就是说是被人骑着马用长矛大枪捅死的。
他们非常的愤怒,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才拿着棍棒刀枪出来的,可这个该死的秦县令居然纵马杀了他们!
“请坐。”秦钧让衙役给两个官员搬来凳子。
周芒已经是捕头了,跟着他抓人的也被升了衙役,此刻正威风凛凛的拿着水火棍。
“敢问秦县尊,阜沙镇六百口人,可是你纵兵杀的?”开口的是一位中年官员。
“不是我。”秦钧摆手否认,“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什么资格指挥城中的驻军?你可别冤枉我,我连守将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呢。”
“请问秦县尊,阜沙镇子上的六百个镇民,可是你下令杀的?”此次开口是那个青年官员,他义正言辞的怒视秦钧,还是在看一个该死的刽子手。
“镇民?本县没有见过。”秦钧瞥一眼年轻官员,“六百个凶恶的叛贼倒是见了。”
“你凭什么说他们是叛贼?”中年官员拍案而起。
“拿着凶器围堵办案的捕快,不是叛贼,难道还是良民不成?”秦钧站起身来,走到中年官员的面前,“国家的律法是这么规定的么?”
“他们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屠戮无辜的百姓?”中年官员指着秦武等人喝问。
“无辜?”秦钧俯视此人,“本县请你郑重的再说一边,带着凶器围堵公差,是无辜的百姓,还是该死的逆贼!”
“法不责众,你竟敢如此罔顾他人性命,你读的什么圣贤书!”中年人恶狠狠的盯着秦钧,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