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多久啊?”
她想到了那些赌鬼酒鬼为了赌或者一碗酒,就把媳妇给卖了,不由得担心秦钧会不会把她给卖了抵偿债务。
见秦钧看过来,更是担心的扣紧了手指。
“你站着做什么?”
月大丫一听,赶忙抬脚要离开去做活。
“你去哪?”秦钧问道。
月大丫听罢,眼睛立刻红了,这是没事找事要把自己给卖了,莫名的她想到了他人所说的那个镇长家的漂亮女孩儿。
“怎么了?”秦钧伸出手,要把她给搂过来。
可在月大丫眼中,这就是要打她了,虽然秦钧从来没有打过她,甚至连重话都没有说过,可那是以前那时候还没有欠二百两的雪花银!
“天还,还亮着呢。”身子被拉的不稳,落入秦钧的怀中。
秦钧瞅瞅堂屋门口,正中午,当然亮着了,“你想要什么首饰?”
媳妇带过来的嫁妆都被变卖了,虽然不值钱,可至少能让他多吃几天的饭,现在考中秀才,也该补偿她了。
“我想要儿子。”月大丫说道。
“行啊,反正考举人的钱凑齐还早,今后我们一直耕地怎么样?”秦钧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几天后,秦钧点齐了人,带着棍棒柴刀叉子来到了飞来镇,笑着敲开了镇长家的门。
镇长的儿子打开门,见到数十个青壮,面色很是难堪。
在他家的商议里,姓秦的人不多,根本不是自家的对手,就算秦钧是秀才也没有人手,还不是任由拿捏?可没想到的是,临河村的青壮来了很多,人数对比立刻发生变化,一族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半个村子的青壮?
“召集镇子里的人,该交接了。”秦钧半点也不客气。
镇长一家即便不满意,可面对数十个青壮也不得不退步,将全镇的当家之人喊了过来。
“今天...”
秦钧直接往前一步,站到镇长的前面,“今天喊大家伙过来,是要告诉大家,今后的劳役徭役由我秦钧来安排。”说着将秀才的文书和县衙里开具的教习文书亮出来。
之所以一开始就说起劳役和徭役,是要告诉这些人,今后日子如何,就是他秦钧说了算,不想去修城墙修到死,就老老实实的,别跟镇长一家闹腾。
果不其然,此话一处,很多面带戏虐之人,换了颜色,不敢再轻视遮挡了镇长的少年人。
见他们老实后,秦钧才谈起其他的事情。
其中重中之重讲了乡勇事情,这可是军权,必须抓在手中。
“咱们飞来镇,有十二个村子,一个镇子,按照规矩,要有至少二十九个人的乡勇,这些人的衣食住行武备,镇上负担五人,每个村子都负担两人。”
军需的事情也要分说清楚。
“秦狗秦鼠,作为小队长,管理十人队。”
“今年第一次团练乡勇,情况不太熟悉,就有临河村出多数人,其他等明年熟悉之后再看情况更改。”
镇民和各村的头面人物听的不高兴,这是要让临河村占了大部分的好事情,现在秋收刚过,肯定要收缴粮食供给乡勇,出人的人家自然不用交钱交粮,还能来镇上吃白饭,谁不想要这好事?
至于训练?看看临近的村镇,所谓的乡勇有训练的吗?还不是聚集一起,吃吃喝喝甚至耍两手?
可也不敢多言,谁也不想辛苦危险的劳役落入自家头上。
他们不高兴,临河村的人可高兴的不得了,跟来的人,怎么着也有的一半的人入选啊,这可是吃别家饭的好事情!
“三个时辰之内,愿意来参加乡勇考核的人来这里报名。”
当限时结束的时候,来的人并不多,其他村镇的青壮们,根本不知道秦钧是个什么脾气,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因而打算观望一下。
秦钧见状也不恼,直接从临河村的青壮里散着挑了二十人出来,又从到来的人里挑了九个人来,“其他不服的人,可以挑选比试,赢的人上来,输的人下去。”
比试了一番之后,秦钧将队伍拉到了镇子旁边,看地势划了一块地出来。
“各村和镇上凑钱,建造一个大的书院出来。”
不满意的人不少,都把眼睛瞟向老镇长,希望他能够出来为大家说话。
这才刚上任,就要盖房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镇长把眼睛一闭,只当没有看到那些人的表情,读书的弟弟已经说了,最终的飞来镇还是秦钧和宋家说了算,秦钧是要一把抓,可底下得要人吧?
秦钧是有几个族弟,可很明显秦钧是要把他们往秀才上面培养,管理村镇这种事情,还不是要交给别家的人来管理?
宋家争不过秦家,可争得过其他的人家!
对于宋家人的识趣,秦钧看在眼里,“既然无人反对,便画图纸算钱吧。”
经过一两日的修改演算,一座五十亩的书院图纸和材料清单被罗列了出来,书院很大,尤其是飞来镇并不是富裕的镇子,完全配不上这么一个大书院。
在砖窑开始烧砖的时候,秦钧将乡勇给拉练了起来。
“我不克扣你们的粮食,也不短少你们的兵刃,相应的,你们要对得起我给予你们的好处,想要在乡勇里面混的人,我劝他早点离开,免得丢了面子是小。”
“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秦钧欠别人的钱,可钱不从村镇身上来,那从何处来呢?自然是从刀刃上挣来,怕死的赶紧滚,否则死在了匪寨前,可别怨天忧人。”
飞来镇这等穷乡僻壤是没有匪寨的,可邻水县大大小小的匪贼还是有几批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手上都是有人命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人走了几个,他们可不想为了钱跟江洋大盗拼命,等到翌日的时候,来的人更少了,就连临河村的人都有七八个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