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秦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来的人通知自家村子的人,想要进乡勇队的,过来报名。
愿意来吃这口饭的人不少,为此不得不又比试了一下。
有了明确的目标,训练更加的认真了,粮食的消耗自然也在增加。
时间慢慢的过,年关就要到来,可飞来镇的乡勇却不见了踪影,连秦钧和两个小队长也没了踪迹。
曾经的老镇长现在的粮食物资管理者的家,聚集了很多人,有年轻的小媳妇,有面容苍老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来询问,为什么自家的青壮有两三天没有归家了。
“问我?”宋瞋一瞪眼,“我问谁?”
整个乡勇全部无影无踪,去问秦家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他还想知道秦教习带着三十个人跑哪去了,那里面可有他的孙子,大过年的不见了人,他也发慌,生怕秦钧真的带着人去了再来镇。
再来镇在邻水县的东面,看着一条商道和水路,日子过的比飞来镇不知好多少,有了钱自然也就有了闻着钱味过来的苍蝇。
那些苍蝇就在再来镇左近,县尊派人去清缴过,不过没什么效果,再来镇的人通风报信,苍蝇早就飞走了,甚至换了身衣服,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现在官军面前。
去了两回没效果,县尊也无语了,便发了悬赏不再过问。赏格不多,一百两买匪徒首领脑袋,其他人头目十两银子,小喽啰二两银子一个。
快过年了,匪徒们聚集在一起,准备发点钱让大家伙过个肥年,热热闹闹一下!
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麦子,柔软的布帛,沉甸甸的铜板,在匪寨里摆了一大堆,可这些搬出来的,比起抢来的不足百分之一!可见他们的富裕!
咯吱!
落雪被踏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有小动物在啃食东西。
大寨主狐疑的看向寨子外面,“去看一下,别是官军来偷袭,鸟的,大过年的也不让清静一下!”
嗖!
一根劣质的弓箭射来,钉入一个喽啰的脖颈!
扑哧一声,鲜血狂涌。
“忒么的!”大寨主瞥了眼弓箭,“那个不开眼的过来送死?兄弟们,给老子宰了他们!”
嗖!嗖!嗖!
一根根箭矢不要钱似的倾泻而下,将乱糟糟的匪徒射杀大半,可来人依旧没有近战的意思,只是不停地弯弓射箭。
足足小半刻钟后,箭矢才停了下来。
“杀!”
二三十个青壮端着长矛挎着战刀冲了进来,匪徒们一看,顿时提着刀子就要冲出来砍杀,可不等他们跑出屋子多远,就被几根精良的箭矢射杀当场!
“走不掉啦!”大寨主一看箭矢就知道,对方有精锐射手,专门点杀想要逃走的人,“跟老子杀,要么死要么发财!”
嗤!
一根铁矢飞来,钉在大寨主的脖子上。
“嗬嗬...”
血沫子从箭矢处喷溅出来。
扑通一声,大寨主倒在地上,颤动了记下便没了动静。
“老大死了!”
匪徒们一阵慌乱,被长矛捅死大片,士气更是低落,狼奔豚突之下,一个也没有活成,全部被长矛来了个透心凉。
“补刀!”
秦钧收了强弓走了进来,“不论死活,全部在心窝处补一下,免得被袭杀!”
“秦教习,快来看!”
秦钧走过去,见到了脖子上还挂着箭矢的大寨主,“补...”
当!
锋利的长刀砍在了铁甲之上,惊愕了两个人。
大寨主面目狰狞,可眼睛瞪得溜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被称为秦教习的人,竟然穿着一身铁甲!
喊秦钧来的人,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就因为他的喊话,才让秦钧被砍了一刀!
秦钧也是惊讶万分,这群人竟然不补刀就让自己过来看,是想让自己玩完吗?幸好穿着铁甲,不然这一下非得半死不可!
“再有下次,你自己退出吧。”
乡勇里能穿铁甲只有他一个,没有功名的人穿铁甲会被抓走蹲监狱,即便是皮甲,也只有被征召或者廪生才有资格。
“脸别砍烂了,还要拿过去辨认,一百两银子呢!”
众人这才停了手。
“收拾一下,注意隐秘之地,找到他们的藏宝地。”
在匪寨搜刮半个时辰后,才找到一个小木箱,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金子和珠宝,都是寨子里最为贵重的东西。
“珠宝算了吧。”金子还能熔了重新用,珠宝可能上了号,还是交给县衙吧,免得惹下不该的麻烦。
将金银和能够熔炼的首饰之类搬走,把粮食珠宝一些铜子留下来,而后去县衙喊捕头辨认。
“赵捕头,这些都是匪寨里的赃物,还请赵捕头处置。”
赵捕头看了看珠宝,“几个贵重的我拿走交给县尊处理,其他的你们拿去用吧,不用担心,剩下的都是寻常物件,值钱但远远不至于上号。”
分拣之后,众人带着脑袋去了县衙,消了悬赏拿了赏银。
秦钧他们得了金银,县令得了珠宝和功绩,两全其美,大家都很高兴。
这一高兴,秦钧手里就多了一个宝剑,据说是价值百两白银的龙泉宝剑,很是锋利至极。
“买些糕点,每人两斤,再买烧鸡烤鸭烤鹅,都带回去,另外,明天书院前面分银子分年货,记得都过来。”
大包小包的回到飞来镇,清点了一下人数就散了。
秦钧几个兄弟也回了家。
“回来了。”月大丫开门见识秦钧,眼睛一红,咬着嘴唇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