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牛急了,“你要真有钱,就不会跟云馨定亲了!”
“此一时彼一时,而且云馨的事情我会负责,她十五岁的时候若是还想嫁给我,我自然会娶她回来。而且大丫姐的事情,跟这没有冲突,学堂确实得有人做饭,总不能让我给他们烧火做饭吧?我也得学习是不是?再说了,以后学堂扩充为书院,一位厨娘可不够,还得再招人。”
秦大牛见他不是在逞强,“书院可得不少钱。”
学堂弄个三两间茅草屋就行,书院没个门面能叫书院吗?
“明年就得有人论人头了,过了年我就会去拿了镇长的位子,十二个村子,一个镇子,还不够我吃饭的吗?”
“大丫先回家,小钧该学习了。”
秦钧打算当镇长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镇长一家坐不稳了,来到秦家村询问。
“不错,我打算把镇长的位子拿过来。”秦钧直言不讳。
“秦秀才真是年少有为啊。”镇长皮笑肉不笑。
“客气了。”秦钧笑呵呵的,“我知道镇长一族的势力很大,有把持了镇长的位子几十年,周边村子谁敢不听你的话?”
“秦秀才过誉了,是乡亲们抬爱。”镇长对此很是认可,飞来镇没有自家,谁也别想办成事情。
“是这个理。”秦钧笑着拔出长剑,“所以明年我会动刀子,谁敢不听我的,全部送过去剿匪,我倒要看看,势力是靠着什么来维持的。”
“秦家村的人很多,可其他村子的人也不少。”镇长威胁道。
“说的不错,秦家村比不过飞来镇地界,就像飞来镇也是少数一样。”秦钧笑着招招手,“送镇长回去,好好找村长们商量一下明年怎么办。”
“秦秀才!县衙不是你家开的!”镇长恼怒的站起来。
“更不是你家来开的,我是官身你是民,你跟我斗凭的是什么?人多还是你年龄比我大?”秦钧摆摆手,“行了,送客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秦秀才,你该找人问一问,什么叫做民意难违!”镇长冷哼一声,离开了秦家。
“我找金水镇的强盗问了,他们说没有听过这个词。”秦钧继续翻看书籍,准备监生的考试。
有拳头有武器有心法,谁耐烦跟你们拉拉扯扯,不听话的全部杀了!还就不信了,别人会为了你家的利益来送死。
不信也没招,现实就是如此。
在年关过后,县衙忽然来了人,说是要修葺城墙,要各个镇子派出劳役。
镇长好酒好菜的招待上,并思考着让谁家去,修城墙不是个好差事,有苦又累还有不小的危险。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大牛,仔细想了想,秦家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服劳役了。
刮些钱财也行。
很快拟定了名字,交给衙役。
“我这就回去了。”衙役吃饱喝足,准备离开的时候撞见了十几个带着兵刃少年人,为首之人更是穿上了战甲。
飞来镇有廪生吗?
不是廪生没资格穿战甲。
“差大哥到飞来镇是做什么的?”秦钧好奇的问道。
“公子是?”衙役拱了拱手,不想得罪乡下的恶霸。
“我是秦钧,领了教习的位子,今天来当镇长。可是县衙下了任务?”秦钧询问。
衙役觉得自己应该等一等了,教习想要当镇长,原来的自然要乖乖滚下去,一个民也想跟教习争,简直痴人说梦,“县尊打算修葺一下城墙,让各个镇子平摊劳役。”
嘛的,怪不得那个老东西不来飞来镇,原来是得了信,知道教习要跟镇长起冲突,可能会耽搁劳役的事情。
要不是凑巧,今天可能就被坑死了,拿了一张没用的名单回去,少不得被县尊呵斥。虽然秦钧也有过错,但一个教习,县尊最多说教几句。
“能否给我看看名单?”秦钧伸手索要。
衙役立刻拿出来,递过去。
秦钧接过看了一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让你白当几年镇长还不感恩,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门给我砸了!”
衙役赶紧让开,能当廪生的哪一个不是凶人?
咣!
呼啦啦!
门板破碎,带来喝骂之声。
“给我打!”秦钧一挥手,少年们提了武器冲过去,对着跑出来的人猛砸。
“秦钧!你敢擅长民宅,你这是知法犯法!”镇长气的打哆嗦。
“你要跟我讲法?”秦钧将名单扔到他脸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磕三个头,我饶你全族不死!”
“你敢当着差爷的面杀人?”镇长看向衙役,想要他主持公道。
衙役刚吃了酒肉,提了一句,“秦监生是教习,有十个乡勇的名额。”写了名字就是军令,敢不听直接杀了,县衙也说不出什么,倒是守将可能出来训诫。
生杀予夺,不过如是。
真个算起来,教习可是真真正正的土皇帝,县尊头上还有府尊,可飞来镇头上谁也没有,县尊管不了这里的事情,除非有人去告状。
然告状也没用,名册一登记就是教习的人,剿匪战败被杀,谁能说出什么?说不定还会因为剿匪有功被奖赏,死了的人?强盗劫匪不是白痴,更不会站着不还手。
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双,总有杀干净的那一天。
跟教习来个鱼死网破?这个没问题,杀了太多人教习算个什么,要么落草为寇,要么锁链加身。
不过,很遗憾,曾经的镇长没有鱼死网破的想法,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带着人去服劳役,从今天开始,三年之内,你们家包了劳役和徭役,敢找人替代,你的头白磕了。”秦钧说道。
衙役见人已经服软,小心的提醒道,“秦教习,请注意言行,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可以做,但不能说,世界就是如此。
教习掌握着劳役的分配,想给谁就给谁,至于能不能让人听从,就看教习的手段了。
“多谢提醒。”秦钧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又不打算当皇帝,要个毛线的民心,再说了,哪有什么真正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