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继续公开打击她,从方才唐少卿和皇太后二人的表现来看,皇太后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唐少卿的皇位,任何事太过了就不好了,也许唐少卿现在翅膀还不够硬,还没到了真正和她撕破脸的时候,那她这次刚好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相信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用不了多久便会传遍整个北齐皇宫了,这样的一段黑历史,对一个位高权重的女性掌权者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今天之后,唐少卿的皇位恐怕也能更加的牢固了。
“你……来人,将这二人给哀家拿下。”
皇太后被纳兰云溪刺激得心脏都快抽搐了,她苦心瞒了那么多年的黑历史,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天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当过青楼头牌的身份了,可没想到今日却被容钰三言两语的就给抖了出来,而且看这些大臣们的眼神,八成是信了。
若今天说这话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一个无名小卒,估计就算她不开口分辨,这些大臣们也不会相信,可恰恰说这话的人是容钰,大名鼎鼎的东陵国师,如今又是大尧的国师还是女皇的皇夫,他的话一言九鼎,无论有没有证据只要说出来,那就有人信。
“母后,这是儿臣请来的客人,您这也太不知礼数了,儿臣竟然不知道,母后曾经还有过那样的身份,既然母后那般的身份都入了宫做了皇后甚至太后,那阿蕊最起码身家清白,您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她入宫?”
唐少卿适时的抓住了时机开口质问道。
这些年皇太后的势力越来越大,之前他和其他两位皇子党争之时,太后虽然全力助他夺得了皇位,但他心里也明白,她这么做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总有一天要操纵朝堂,将他当成傀儡。
如今选妃一事她极力反对秋蕊进宫,其实最终原因还是怕他立她后的话,从此和大尧的关系便亲近了,毕竟秋蕊对大尧对纳兰云溪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她开口求助大尧,纳兰云溪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她才找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阻止他娶她,还不惜提前抓走秋蕊母女来个釜底抽薪,让他的愿望落空。
这下容钰说出了这件事,她曾经当过青楼头牌的事恐怕要传出来了,就算朝臣们嘴上不说也都心知肚明,那以后她再想壮大实力干涉朝政,那是绝无可能的事了,所以,他觉得,这时候他可以和她摊牌了,而且,等今天的事一过,他便可以开始慢慢的将她的势力都剪除了。
“少卿,你……你怎么和哀家说话的?你的教养和气度呢?哀家从小将你养大,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一定大帽子扣下来,皇太后见唐少卿如暗中蛰伏已久的猛虎般,瞬间就想要要她,顿时有些心慌的开口训斥道。
“母后,您干涉朝堂已经很久了,身为后宫之主便应当打理好后宫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事以后您还是不要关心了,今日选妃之事儿臣已经和朝中大臣商议过了,阿蕊儿臣是一定要接进宫的,还请母后将秋蕊母女交给儿臣,至于大尧女皇和国师,是儿臣专程派人请来观礼的,而且,若是可能,儿臣还要大尧女皇和国师为儿臣和阿蕊做证婚人。”
唐少卿此刻手中有了太后的把柄,便不再畏惧于她,对于她的训斥也不搭理,而他的话却硬气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联合外人来对付养育你这么多年的母后么?你忘了这些年是谁扶持你一路登上皇位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居然让你和哀家对着干?”
太后心中越来越慌,她自己也知道,一旦她做过青楼头牌的事被传了出去,那她以后在北齐皇宫中便再无立足之地,不仅是朝臣们会一致抵制她,就算后宫中的这些太妃太嫔们也会暗中嘲笑她,所以,她此刻已经如一只纸老虎般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了,说话也没有了方才得嚣张气焰了。
“母后,你若是专心打理后宫,不再干涉朝堂,那以后儿臣自然会孝顺您,我们母子还是如以前那般,上慈下孝,若是母后非要插手朝堂,就算儿臣不说什么,恐怕朝中众臣也不会答应。”
唐少卿这话已经是*裸的威胁了,太后听了顿时退了几步,伸手指着他哆嗦了半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门外突然有一宫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跪下来向太后和皇帝行礼后禀道:“皇上,秋蕊姑娘和秋老夫人找到了。”
唐少卿闻言立即摆了摆手道:“快将她们带进来。”
她们被太后抓走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刑,后宫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一些能令你受尽苦楚却没有任何伤疤的刑罚是很可怕的,这同时也是纳兰云溪担心的,她一听这宫人来禀报,便知道流觞和清泉找到了秋蕊母女,这下她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