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归忍了他一路,心道:“还真当是游山玩水呢,这兴致高的,完全没有一点办案的紧张感。”
走上来冷冷道:“许愿快点让凶手自投罗网,那能灵验吗?”
齐云修瞬间脸色不悦,被许采儿拉了一下衣袖,他会意,便不再言语。
阳子归看到了那个小动作,心里更生气。
“将军,齐公子不过是怕我们在路上太闷,说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你也不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定是饿坏了脑袋,走,咱们先去吃饭。”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像样一点的面馆,三个人坐着有点尴尬。
许采儿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最失误的一件事情,她不该把阳子归带来。
虽然那天晚上把话都说开了,可是阳子归明显的口是心非。
伙计把面端了上来,阳子归很习惯性地把碗里的牛肉挑给许采儿,许采儿也没客气,直接过来吃了。
齐云修有点不自然,他总不能也如此亲呢吧,他一招手,“掌柜的,再来一盘牛肉,快点。”
“齐公子,我们吃不了,要不然浪费了。”许采儿总算是把那块牛肉咽了下去,嘴唇上还油油的,有一种接地气的可爱。
掌柜的很快就端上来了,“客官慢用。”
齐云修将盘子挪到许采儿面前,“采儿,多吃点,一路辛苦,一个姑娘家还来回奔波。”
阳子归一伸筷子,把牛肉夹到许采儿碗里,“对,多吃点。”
齐云修也跟着给她夹了一片放在碗里,二人像比赛一样,你夹一片,我夹一片,全都堆到许采儿碗中,一会许采儿碗里就成了小山一样。
许采儿觉得这不是牛肉,这是一碗比毒药还难吃的牛肉面。
他二人的筷子也不是筷子,而是刀枪剑戟,闪着寒光,你来我往,刀兵相见,怎么吃顿饭有种上战场的错觉。
他二人见许采儿不吃,同时问,“怎么不吃?”
许采儿只好在那小山上夹了一块,尴尬一笑,“我吃还不行吗?”
傍晚时分到了临城,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齐云修根据顾先生所说,找人寻问临城最大的药材经营地点在哪里,问了几个人都不清楚。
他们到二楼安置好房间,又到一楼来用晚膳,许采儿坐下之后,招手来了一个伙计,那个伙计一躬身,“客官你要点啥?”
许采儿点好了菜,然后把一两碎银子放在桌上,“我想打听点事情,就是这城里有什么新鲜事?或者是有名的人物,好听的八卦都行,只要有趣。”
伙计一看到银子就两眼发光,伸手揣到袖子里,一脸讨好地说道:“一看你们就是外地过来的,这临城里有趣的事情可多着呢,不知客官爱听哪一方面的?”
齐云修接口,“有关经营草药的富商之类的。”
“哦,这个我也知道,这临城最大的富商就是经营草药的,姓冯,你知道他是怎么发家起来的?因为人家京城里有人啊,俗话说的好,朝里有人好做官,这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这冯家人与当朝丞相上官家是远戚,只要上官家放一点风出来,谁还敢不卖他一个面子,这冯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