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正经啊,你刚才问了什么?”他放开了许采儿,坐回他的位置,眉眼里都是笑,却是不怀好意的笑。
许采儿不理他,兀自看着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的天书。
阳子归觉得没有意思,许采儿不问他,他倒主动说起来,“我问过无痕了,他说最近不想娶妻,你知道那些小青年,都有一腔热血,想着先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再想成亲的事情。”
“自我标榜,先立业再成家,其实我看他就是一根木头,不解风情,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将来定然有后悔的一天。”
他见许采儿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忙把无痕拉出来鞭斥一顿,以示自己是永远站在娘子一边的,明显的讨好。
许采儿深有同感,觉得阳子归还是比较通情达理,在他再一次绕到她身后,伸开双臂将她圈在怀中,把书本挪开时,她没有再去夺书本。
翌日,许采儿又去给莫寒云做针灸,莫寒云这次比较配合,在看向许采儿的目光里仿佛多了一层什么,温柔知礼,完全恢复了第一次相见时那温润儒雅的模样。
在针灸过程中,他主动找话题来说,“采儿姑娘,我这几天来,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没喝过一口冷茶,也没有洗冷水浴。”
他手臂上扎满了针,一动不敢动,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许采儿,见许采儿心意不在这里,只是敷衍地点头,“那就好,身体你是自己的,你爱糟蹋就糟蹋,我不过是尽一个大夫的本分。”
莫寒云觉得她此次的态度跟上次完全不同,然后他就开始怀疑上次是自己的一个梦,可是他又不甘心,非要在许采儿这里找到一点爱的痕迹。
在许采儿将针都拔除掉,收进针包里时,他怕再也没机会说,连忙开口,“采儿姑娘,我最近几日就要回东楚了,东楚有些事情等我回去亲自处理,采儿姑娘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许采儿一听到他要走,心中一喜,可是又觉得他不会如此轻易就罢休,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还有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抬眼眸,也没看他,将银针一根根装进去,“殿下早晚都是要回去的,必竟东楚才是你的家,我祝你一路顺风。”
莫寒云看她在装糊涂,又进了一步,“采儿姑娘,你当真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难道你没有感觉?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让你跟我走,不管是你有什么宏大愿望,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东楚也是你的。”
许采儿再听不出来就有点太迟钝了吧,她心中一慌,虽然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感觉,可是她都没有往心里放,她也希望莫寒云不要说出来,还是可以安然相处下去的。
她快速地收拾了东西,“殿下,你刚才的话我只当是没听见,愿你收回它,告辞。”
她一转身就要离开。
刚迈开脚,却愣住了,迎面来了一个姑娘,花枝招展,气势逼人。
上官云若,她来干什么?她怎么会出现在东楚驿馆中?许采儿一系列的问号画出来。
“呀,这不是许采儿吗?想不到成亲以后还是这样不检点,随意出入男子的房间,不知道阳将军知道后会不会恼羞成怒,呵呵。”
许采儿不想跟她纠缠,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跟她说话只是白费口舌。
她装做没看见,径直要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