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的时候,康欣已经扶着白芍在等我,我按了按喇叭,康欣急忙架起白芍走到车面前。
看到车后,她迟疑了两秒:“白小姐,你真的打算用这辆车送她去医院吗?”
我皱了皱眉头,打开车门锁:“不然呢?我还要给你们打一辆车吗?”
康欣脸上一红,急忙和白芍一起钻进车里。
一路闯着红灯到了最近的医院。在急症科,因为康欣要照顾白芍,所以我跑上跑下帮她办理手续,一通忙下来,满头是汗,就连当初我自己产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
白芍的伤很严重,不止是脸上,她身上各处都有伤痕,尤其是下.体,因为许定的疯狂,有着严重的撕拉伤害。
如果不是这一次,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想象居然会有人会这么残暴的对待另外一个人,仅仅就是为了自己的特殊兽欲。
对于苏慕安和许定这一类人,我没有过多的接触,从前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有这样一类人有交集。
忙到大半夜,白芍从急诊室里被推了出来,脸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脖子上敷着膏药。她直直地躺在病床上,望向天花板,听到我进去的声音,眼睛眨了眨:“白小姐,是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本来很好听,晚上在包厢门口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听到了她青色却又故作妖娆的声音。此时因为掐伤,沙哑不堪,就跟四月破败的飞絮一样。
我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问道:“白芍,你为什么入这行?”
她看着我,眼眶子泛了红,启了启口:“我小时……”
说了没三个字,她又开始咳嗽。
我仿佛感同身受着她的痛苦,便道:“算了,以后再说吧。”
她看着我,眼泪巴巴地就滚了下来。
我们静默了一会儿,又进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年纪稍老的风骚女人。
她先是询问了康欣的情况,再走到白芍的床边:“这阵子你好好休息,也不用担心这个月的酒水费了,许少爷的账单够你这半年的提成了。”
我看到白芍的眼里总算是放出了一点光彩。
老女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刘哥那边,我本来想帮你瞒着,可是今天你们包厢里有个客人在生气,刘哥去赔不是,发现你不在了。”
白芍眼里的光彩被一阵恐惧给压了下去。
老女人看着她鄙夷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你早点乖乖听话,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白芍将眼神挪开,又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老女人没有再说什么,提着包扭着屁.股离开了。
我一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凌晨,想着离开的时候没有来得急跟苏慕安打一声招呼就开走了他的车,要是再不回去,他潇洒快活完了,找不到车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我对白芍说:“我还有事,就不久待了,医药费我都已经付了,到时候你自己办理出院就可以了。”
康欣正好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我:“白小姐,这一次麻烦您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话,我帮她们不是为了得到感谢,我摸了摸肚皮:“没关系,就当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吧。”
白芍看着我,眼神扑闪扑闪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白小姐,你是好人,苏先生也是好人,以后你们的孩子一定会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孩子。”
我被她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正要开口解释,白芍又说:“其实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苏先生了,他以前也到金苑来,可他从来都不找人陪,要么自己一个人玩儿,要么和朋友玩牌。以前我就常想,究竟是什么人能有福气得到苏先生,今天我见到你,才知道原来你是世上最好的人,所以才值得苏先生,这么……”
这个误会稍微有点大,我和苏慕安没有半点关系。可脑子一转,想到的却是苏慕安看起来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他居然会禁欲?
一个不怎么友好的想法忽然浮在脑海里,不近女色的苏慕安,莫不是因为他……有功能性障碍?
想到这里,我一个噗哧险些笑了出来,这莫名其妙的一个笑落在康欣和白芍的眼里更加玩味,她们俩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
我拿起包,对她说:“你先好好休息,以后有机会再见。”
她嗯了一声,朝我粲然一笑。我发现其实白芍长得挺好看的,折腾了一夜,脸上的妆花得差不多,脸上受伤也臃肿不堪,可是她身上透出的秀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