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吃下去的早餐差点一下子就喷出来了,我面红耳赤地说:“你好。”
拉开车门,就像逃命一样钻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驶出了别墅区,汇入滚滚车流里。
公司一天的生活没有什么特殊的,处理了几份文件,做公司就像是盖房子,只要地基打好了,上面只要添砖加瓦就可以了。因为去年年底我们的策略很成功,所以开年的经营丝毫不费力气。
下午准点下班,结果苏慕安比我还有准点。我刚刚下班,他就到我办公室门口推门进来了。
我笑着说:“苏总今天下午是翘班了吗?这么准时就到了。”
苏慕安说:“我是想要见女朋友的心迫不及待了,下午我刚好在你们这边开会,开完会就直接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你等等我,我补个妆就走。”
说着我就要到更衣室去补妆,苏慕安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我一愣,停下来看着他:“怎么了?我马上就回来。”
苏慕安说:“你不用补妆,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看。”
我说:“难道我们仅限于好看就够了吗?当然不行,我们要追求更好看。”
他却坚持不放手。
我低着头看着他握住我的手腕,笑道:“好了,我很快就回来。”
“如斯,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他没有笑,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严肃?”
他把我拉到沙发上,摁着我的肩膀,迫使我坐了下去。他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很难接受,不过我不想瞒你。”
看着他如此严肃的表情,我心慌得无以复加:“难道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人家现在找回来了?”
他恨了我一眼:“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成天?”
我讷讷地说:“不然你干嘛这么严肃?”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给我,说:“你看看吧。”
我一看,原来是一张大红色的请帖。我说:“难道是你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说:“你看看吧。”
我把那张请帖轻轻打开,大红的纸上用鎏金刻着两个人的名字——易东扬和郭萱。
原来是他们要结婚了啊。
我把喜帖合上,推回去给苏慕安:“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他们俩结婚我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苏慕安的脸色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他说:“你没事。”
这下换成我跟他翻白眼了:“我能有什么事情?难道你还以为我对易东扬就情未了?拜托,我和他离婚这么久了。更何况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难道我还要有什么想法吗?”
说完,我又补了一句:“不对,如果真的说的话,我对他的这段婚姻还是充满祝福的。我祝福他——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苏慕安一听到我这么恶毒的诅咒,笑了起来:“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恶毒。”
“恶毒?”我笑了笑,说:“要是我真的恶毒的话,易东扬和郭萱已经死了好几百回了。也不会有机会结婚了。”
苏慕安见我的确没有什么,笑了笑说:“既然你没有什么介意的,那他们的婚礼你要不要去参加?”
我一愣:“我没事去参加他们俩的婚礼干什么?”
苏慕安神秘兮兮地朝我眨了眨眼睛:“难道你就不想去做点特别的事情报仇雪恨吗?”
“你有什么计划?”
“跟我去,我就告诉你。”苏慕安又眨了眨眼睛。
我还没有见过报复心这么重的男人,不过他成功挑逗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笑着说:“去就去,谁怕谁?要是到时候没有大快人心,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他低着头在我的耳边,说:“你要怎么跟我算账。”
我反过去咬住他的耳朵,朝里面一个劲地吹气:“我要让你下不了床。”
大概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苏慕安的两只眼睛顿时鼓得就像一双铜铃。然后我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些部位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苏慕安面色一红,把我推到一边,说:“白如斯,你就是故意要我难受。”
我嘿嘿直笑:“这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慕安恨恨地说:“我就不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都有姨妈护体!”
我说:“能护一天是一天。”
他拿我丝毫没有办法,最终只得乖乖地带我去吃饭。找了一家很近的餐厅,吃完饭还很早,苏慕安提出要进行娱乐活动。不过我身体不怎么舒服,他就先带我回家去了。
自从昨天他熬了红糖水,现在他对厨房好像已经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一回到我家里,他就立马钻进了厨房,捣鼓了好一阵,端出了一碗糖水,对我说:“你尝尝,这是我用大枣和枸杞熬的糖水,听说喝了会有好处。”
我面带苦色,这两天喝的糖水太多了,以至于我看到黏糊糊的糖水就发腻。我苦着脸说:“喝了这么多卡路里,减肥很难的。”
苏慕安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做运动的。”
“真的吗?”
苏慕安又说:“对,我会很勤快的和你做运动的。”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抓起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苏慕安往旁边一闪,笑着问我:“谁教你这个乱扔东西的毛病?”
话音刚刚落脚,家门开了。可曼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她的脸上好像哭过,有些斑斑点点的泪痕。
我问她:“可曼,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对我说:“没关系,我没事。”
说话间,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犹如惊弓之鸟,抓起手机走到一旁去接听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大说了些什么,她突然嚎啕大哭,眼泪哗哗落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个样子,我急忙走上前去,问她:“怎么了?可曼。”
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嗯,好,我知道了。”
她好像不想让我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所以匆匆挂断了电话。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让我格外心疼。我一边擦拭她脸上的泪珠,一边问:“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她抓住我的手臂,说:“如斯,我要去新西兰。”
我一愣:“你去新西兰干什么?”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你别问我了,我现在就要去新西兰。马上就要去。”
我立即掏出手机对她说:“好好好,你别哭了,我这就帮你看机票。”
“去新西兰的机票现在只能到b市,有五个小时之后的航班。要是s市直接飞话,还要到a市转机。”我大概浏览了一下页面。
她哭得更厉害了:“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我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怎么了?什么来不及了?”
可曼还没有回答我,苏慕安把我拉了起来,又把可曼给拉了起来。他对我说:“你去帮她收拾行李,我有私人飞机,两个小时之后就能从s市起飞。”
我一愣,说:“什么?”
可曼却先回过神来,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说道:“好,我马上就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