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晋暮殊目光痴痴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铠甲，风姿绰约的人，她还是一如初见时的耀眼，可他却成了阶下囚。
“抱歉！我会将你要的三座城池给你！”姒无心神色平静，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一丝波澜。
“三座城池……哈哈……”晋暮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三座城池，难为你还记得……”可那有用吗？
国都没有了，要那三座城池还有用吗？有用吗？眼里满是绝望，就这么盯着她。
“抱歉，皇命难违！”
“皇命？皇命？”晋暮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站在她面前“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几分地位？”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晋暮殊还是没忍住愤怒质问。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子，从初见开始，他就决定一定要站在最顶端，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被他所爱之人毁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这不过是顺天而为，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不可违背的！”
清冷而绝情的声音，让他坠入地狱，身心冰冷。
“你说，如果，如果我没有去朱雀国，没有遇见你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
晋暮殊呆呆的望着她，喃喃自语，好像在问她又好像再问自己。“可是，可是没有如果！”
姒无心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人虽然不讨喜，可他也是小可爱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觉得好烦，好烦！
想要逃离这里，想要躲避，回到最初。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复杂。
晋暮殊对上她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失败了，至少她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你……你……”还未说出口，噗！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那一身雪白的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着白衣，只因为那人喜欢。
姒无心慌了，一把接住他，晋暮殊就这么落入她的怀中。
“为什么？”依旧是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姒无心很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人，他变了，变得脆弱，不再冷漠，不如初见时霸气，反而如同一个瓷娃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明明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不受任何伤害，为什么！
“为什么？”晋暮殊疑惑的望着她，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了她，为了她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我……”我不想你忘记我，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都深深地记住我，哪怕是恨！
姒无心很迷茫，很心累，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就不想伤害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怎么偏偏就都伤害了呢？
“对不起！”闷闷的吐出一句，神情慌乱愧疚，想要说些什么却来不了口。
“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哪怕就一点点！”晋暮殊再没有掩盖自己的情绪，爱慕的看着她。
“对不起！”
他突然觉得好心痛，心痛到无法呼吸，撑着身子“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姒无心脸上闪过纠结犹豫不决。
“噗！”晋暮殊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的望着她，眼里都是眷恋。
姒无心缓缓的低下头，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