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剧组人员唏嘘声一片，奉孝刚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杜悦凤的鼻子，呵斥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是僵尸吗？要不要笑得那么僵硬啊？自然、自然，一定要笑得自然点！”
“是是，奉导，您别生气，我立马笑自然。”杜悦凤额头都沁出汗珠了。以前在本地演出，哪有要求这么高的呀！
继续拍，奉孝刚再次跳了起来。
“你这什么动作啊，幅度大一点。表情、表情、表情，重要的事情我说三遍，表情不到位，要改！”
奉孝刚把嗓门儿都吼破了，但是，任凭杜悦凤怎么拍，都拍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而且，离自己想要的效果差得不点，相距甚远。
奉孝刚肺都气炸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停停，都特么的给停下来，让老子先静一下！”奉孝刚气得直接爆粗口了。
奉孝刚坐下来，秘书战战兢兢说：“奉导，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奉孝刚狠狠盯了她一眼，责怪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小地方的娱乐公司，能培养出什么样好的艺人啊？这杜悦凤，就像是街头卖艺的角色，真想不明白，她还是本地知名明星，我呸！”
“那、那现在怎么办呀？”秘书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奉孝刚脑子乱糟糟的，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你问我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合同签了，其他又找不到人，弄得我七上八下。特么的，老子这次出来是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的。”
奉孝刚气呼呼的。
恰好这时，摄影组的负责人跑过来，同样气呼呼地说道：“奉导，这不行啊！这女子还要200万的出场费，都什么货色啊？就这种演技，也能拍电影？我看，去演女优，躺在那里只是配合表情，都差上一截呢！我们摄影组的几台摄影机都被她折腾得没电了，压根儿就没法继续拍下去了！”
奉孝刚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啊，但是现在七上八下的，想不出其它办法。
摄影组负责人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十分果断地说：“不行、不行，不能让这个杜悦凤继续拍下去了，我们得另外请人才行。”
奉孝刚顿时感觉一阵头疼，另外请人，请谁啊？
在外面联系女明星过来，肯定是来不及的。再说，外面来的女明星，对本地地势不熟悉，说不定又把脚给崴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偏偏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请谁呢！
奉孝刚把现场负责的几个工作人员叫过来，说：“你们去好好教一下杜悦凤，争取能让她继续拍下去。”
但是几个工作人员和摄影负责人的态度一样，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
“奉导，你是不知道，那个杜悦凤的演技实在太烂了，烂得比狗屎还烂！”
“就是啊，我们刚才把口水都说干了，指导她那么多，她一点而也领悟不了。”
“可不，我们见过演技烂的，没见过演技这么烂的！比那些演二人转、云南山歌里的演员，演技还要烂！”
“是啊是啊，奉导，你刚才是没看见她那笑。明明是看见情郎来了，要露出会心的笑，她就是一苦笑，就像是死了老妈似的！”
“对对，我们实在没辙了！教不下去了、教不下去了！”几个工作人员都连连摆手说道。
奉孝刚一向高傲，瞧到这里，也把脑袋耷拉住了。
他心里有气，悔不当初啊！早知道这个杜悦凤这么烂，就是她倒给自己拿钱，自己也不会要她的。
而现在，明显她是拍不下去了。又来找谁替代她才好啊！
奉孝刚感觉头皮一阵发痛，忍不住双手把头给死死撑住。
偏偏这时，剧组里有一个工作人员，是个小妹子，刚大学毕业，才来剧组工作不久。
她是搞后勤的，所以拍摄的事情她没参与，自然感受不到奉孝刚的压力和焦虑。
小妹子刚刚把后勤工作搞好，这会儿就坐在旁边你休息。闲着没事，就把手机拿出来，刷陡音玩。
刷着刷着，忽然刷到一个视频。是一个景区宣传的广告视频，里面陪着音乐，声音挺大的。
奉孝刚正烦着呢，感觉这声音吵着了他。他把头一抬，冲那小妹子没好气地叫道：“你这会儿还有闲心玩陡音？谁让你在工作的场地玩的，你不工作了吗？走开！”
奉孝刚就像是愤怒的公鸡，火爆脾气一上来，逮着谁就数落谁，好像谁都不顺眼似的。
小妹子还从来没有瞧见奉孝刚这么大的火气，心里害怕，同时也感到委屈，嘟囔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拿着手机准备离开。
不料，才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停了下来。
手机还继续拿在手中，手机里的陡音也还继续放着，声音还是这么大。
奉孝刚的气还没出完呢，见小妹子停了下来，更气了，冲小妹子大声吼道：“叫你走开，你还站着干什么呀？你是故意气我吗？信不信我草炒了你鱿鱼？”
小妹子眼眶红红的，不过还是转身说道：“奉导，我感觉有、有点不对啊……”
吞吞吐吐的，看样子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