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一下躺下去,还真不敢动了。
刘小波认真交待:“大爷,这药膏涂上去,至少要管8个小时。8个小时候,才能擦掉。到时候,估计腿里的骨头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两天,走路还是要小心点,不要过于用力,过于激烈。”
刘小波故意交待详细,把时间也说的长一点,以免对方怀疑。
一家人哪有不听的,连连点头。
刘小波额头上的蛇头印记,能清晰透视,瞧见老头腿里的骨头,那些裂痕,在灵蛇玉露的奇效下,正一点点恢复。
刘小波彻底放心,松了一口气。
没有打算立即离开,而是拉过凳子坐下来,郑重其事地问道:“大娘、大姐,我看大爷的腿受伤严重,不像是摔着的,倒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使劲儿敲了的。唔,对了,刚才大姐也说了,大爷被人家打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下这样的狠手?这可是严重的暴力行为,是违法的呀?”
母女俩一听,登时再度落泪。
本来不敢说的,但是这小伙子医好了自家老头的腿,是自家的恩人啊!
那女人咬了咬牙嘴唇,最终说出:“小兄弟,我老爸的腿真是被坏人给狠狠打了的。”
刘小波虽然有想到,但亲口听女人说出,还是感到十分惊讶,问道:“朗朗乾坤,又是法制社会,谁敢打人?”
女人摇头,哭道:“什么法制社会呢?法律就是给穷人制定的,根本管不了那些坏人……”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小波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大姐,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打了大爷?唔,你可不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除了医术好点,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好打抱不平。”
刘小波故意说得谦虚,但在女人的眼里,刘小波就像是一座靠山似的。因为,她心里已经十分佩服刘小波,刘小波俨然是她的主心骨。
女人抹了抹眼泪,哭泣着说道:“小兄弟,我老爸是被承包村里土地的那个老板打的。”
“什么,承包村里土地的那个老板?”刘小波十分惊愕。
女人点头,继续说道:“是的,那个老板叫魏建鹏,仗着有钱有势,强行承包我们村的土地。咱村里人不服,我老爸和村里的一个高个子大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魏建鹏带了一帮大手,当着全村人的面,把我老爸和高个子大哥腿给打折了……呜呜……”
女人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是啊,活生生将人的腿给打折,想着都叫人心疼。
自己的老爸遭受了这样的活罪,女人的心里哪里受得了。
原来,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魏建鹏带人到村里动工,第一个站出来阻拦的老大爷。跟着他站出来的,还有一个高个子男人。不过,两人却被魏建鹏的手下硬生生拉到草垛后面,用硬物敲断了腿。
刘小波听到这里,当场怔住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魏建鹏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过,刘小波的心中也有疑惑。便好奇地问道:“大姐,按理说,村里把土地承包出去,是好事。为什么你们村的人要反对呢?”
刘小波心想着自己在村里承包土地,村里人都赞成呢!因为自己每年给村民的承包款都不少,那可是村民们一笔不菲的收入呢!
哪知道女人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魏建鹏不是人,说的好听的,是承包我们村的土地,说的不好听的,是霸占我们村的土地。我们村可是上好粮食地,他就给我们1000块钱一亩的承包款……”
女人刚刚说到这里,刘小波就失声叫了起来:“什么,上好的粮食地,才1000块钱一亩?”
要知道,自己承包九角村的荒地,都是几千块钱一亩。如果真是这样,不是霸占是什么啊?
女人流着眼泪点头,哭诉道:“真的,那个畜生就是给大家1000块钱一亩,所以咱们村的村民才不答应呢!”
刘小波见女人不像是说假话,倒吸了一口凉气,点头说:“如果真是1000块钱一亩,那也太少了。唔,我听说那个魏建鹏并不是马王镇的人,他在本地哪里来的关系?难道镇上的领导干部都不管吗?”
这种行为,更抢农民的土地差不多了,当地z府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哪知道,女人继续摇头,说:“管什么呢,谁不知道,官匪一家啊!马王镇的镇长马桥坤就是拿了魏建鹏的好处,故意帮他的呢!马桥坤不开口,魏建鹏哪里有胆子过来拿地呀?”
刘小波一听,觉得有道理啊!顿时脑海中浮现那天在市里开会的情形,当时马王镇的镇长马桥坤就和那个魏建鹏在一起呢!看他俩的关系,有说有笑的,可好了呢!
刘小波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那个马桥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特定是他给魏建鹏开了口子,批了村子的地,魏建鹏才明目张胆过来拿地的。
这不是侵占的荒地,而是侵占的农民的粮食地。马桥坤这样做,是违法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儿吧!
魏建鹏有镇长撑腰,难怪胆大妄为,大白天,直接带了打手打村民,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也难怪村民们害怕,因为对方有权有势,根本不是村民们能得罪得起的。
想到这里,刘小波心里十分愤怒,同时也有点暗喜。
不过,他还是有点拿捏不住,就掏出手机,给徐县长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刘小波忙叫道:“徐县长,我有点事情,要想你咨询下。”
徐县长知道刘小波到马王镇摸底来了,认为有眉目了,迫不及待问:“小波老弟,你摸出什么来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