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骑到了马上。
“你小心,”劲装男子跟牵马来男子叮嘱了一句后,翻身上了马。
两人两骑一路往北而去。
白承泽带着白柯回到沈府之后,白柯不用白承泽发话,便让侍卫长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工夫,沈老太爷亲自带了东阳城里医术好大夫过来。
“刀上有毒,”白承泽跟这大夫道:“你替我,我有没有把毒清干净。”
大夫了白承泽伤口后,又将白承泽伤口边缘肉挖了一圈下来。
沈老太爷着这血淋淋一幕,本想让白柯先出去,结果这个小孩目不转睛地着白承泽,便没再开口。皇家孩子不能与寻常人家小孩相提并论,这个时候让白柯见见血,说不定还是好事。
大夫替白承泽处理好伤口,又给白承泽开了药方,跟白承泽道:“这位公子,你到了晚上可能会发热,切记不可受凉。”
“服了药后就没事了?”白柯一旁开口问道。
大夫能猜出这个男孩身份不凡,忙就道:“只要公子安心将养,就不会出大问题。”
“我不日就要上京,”白承泽道:“能动身吗?”
“公子好近日之内不要大动,”大夫说:“等天暖之后再动身。”
“知道了,”白承泽向了沈老太爷道:“外公,你替我送送先生。”
大夫听白承泽喊沈老太爷外公,心里就是一突突,沈家几位小姐嫁得可都是权贵门弟,这位公子方才还说他不日要上京,沈家嫡长小姐可是宫中沈贵妃娘娘,这位公子是五皇子?
沈老太爷这时跟大夫道:“先生请跟老夫来吧。”
白柯着大夫往外走,却被白承泽伸手把头扭向了他,道:“你他做什么?”
白柯伸出食指,床边上摸了摸,然后将手指给白承泽,上面沾着白承泽方才疗伤时流下血狂傲冷夫难驭妻。
“来人,”白承泽冲边上沈家下人喊了一声。
这下人忙就上前来,来不及去拿布了,就用自己袖子把床榻边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白承泽半坐起身,把白柯揽了自己怀里,冲房中人挥了挥。
房中伺候人,忙都垂首退了出去。
“跟父王说实话,”白承泽这才跟白柯道:“你怎么会跑到江南来?”
白柯抬头着白承泽道:“父王,你疼吗?”
“是不是因为父王要娶康氏女之事,你师父跟你说了些什么?”白承泽不给白柯叉话机会,小声问白柯道。
白柯脸色变得有些难。
“你跟爹爹有什么话不能说?”
“师父说我是庶子,”白柯小声道。
白承泽叹气道:“所以让你来找我?”
“嗯,”白柯点头。
“你师父就没告诉你,父王也是个庶子吗?”白承泽低声问道。
白柯一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点。
“你师父担心你是好事,”白承泽摸着白柯头道:“这说明,他重你。”
“师父说那些家国天下,我听不懂,”白柯跟白承泽小声道:“可是师兄们都很懂样子。”
白承泽一笑,道:“他们年纪都比你大,懂也是应该。”
“我很笨,”白柯道。
“你还小呢,”白承泽把白柯又往怀里搂了搂,道:“有些东西,回到父王身边后,父王会教你,你师父那些家国天下,你听听就行。”
“当不得真?”
“他若是真有治理天下本事,那他就不会归隐山林了,”白承泽道:“你好好跟他习武,学学兵战策,这才是父王希望你跟他学东西。”
“不学家国天下了?”
“父王不说了吗?这个父王教你。”
“哦,”白柯着闷闷不乐地应了白承泽一声。
“你上头两个哥哥都没能活下来,”白承泽挑起了白柯下巴,让白柯着自己道:“不管这个康氏女后是不是能给父王生出儿子来,你都是父王长子,你日后是父王依仗,懂了吗?”
白柯神情有些疑惑,嫡子对他父王有多重要,他已经知道了,白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白承泽这句话。
“父王大婚之日,你要回京,”白承泽声音很轻地跟白柯道:“那个女人会是你母妃,她若是对你不好,父王就不要她。”
“真?”
“儿子当然比女人重要,”白承泽笑道:“还不信父王话?父王什么时候骗过柯儿你?”